褚映玉捧著那顆同心球,目送他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在拐角消失,寄春走過來,看到她手裡精致小巧的同心球,很是歡喜,“小姐,這是二公子送的嗎?”
褚映玉嗯一聲,賞玩片刻,將它收了起來。
不久後,褚映玉來到暖閣。
孟月盈和褚惜玉在這裡喝茶聊天,見她過來,褚惜玉臉上露出又好奇又揄揶的神色,笑嘻嘻地說:“長姐,瑜表哥呢?”
褚映玉道:“去舅母那兒了。”
孟月盈已從褚惜玉那裡知道兄長和褚映玉在一塊兒說話的事,她的神色略有幾分清淡,但也知道兄長和褚映玉的婚事是長輩定下的,祖父還在世,這樁婚事不可能有什麼變故。
她隻好轉移話題,和褚惜玉說起其他事。
在國公府待了大半日,靜安郡主帶著兩個女兒離開。
晚上,長平侯下衙回來,詢問齊氏的身體。
“感染了風寒,太醫去看過,隻要她好好地吃藥,過段時間就能好。”靜安郡主說著,在心裡哼了一聲。
長平侯聽罷,頓時安心了,“沒事就好。”
如此又過去幾天,聽說齊氏的病情好轉。
齊氏病情好轉,孟月盈兄妹幾個都很高興,孟月盈便下帖子,邀請褚映玉姐妹倆去郊外彆莊賞雪,小住幾日。
褚惜玉拿著帖子過來找褚映玉,高興地說:“長姐,瑜表哥也去呢,你可不能失約。”
褚映玉原本不想去的,想了下,決定還是去看看。
上輩子的這時候,孟瑜山還沒回來,孟月盈並沒有下帖子邀請她們去賞雪,倒是讓她有些好奇會發生什麼。
見她同意,褚惜玉便去稟了母親。
靜安郡主素來覺得姑娘家嫁人後,就是彆人家的,不能像閨閣時期那般無憂無慮、到處玩耍,是以非常支持女兒出門遊玩,隻需要帶足下人即可。
當即吩咐人去準備。
翌日,褚映玉姐妹倆登上馬車,帶著丫鬟嬤嬤一起往京郊而去。
馬車出了城,外麵的喧鬨聲漸漸地變小。
天氣冷,褚映玉抱著手爐,縮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看起來懶洋洋的。倒是褚惜玉很有精神,掀開車簾往外張望。
不久後,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響起。
一隊人馬從後麵的官道疾馳而來,瞬息間便靠近長平侯府的車架,在靠近時,對方的速度漸漸地慢下來。
不知是誰驚喜地叫了一聲,“是七皇子!”
褚映玉瞬間睜開眼睛,不過很快的,她又閉上眼,甚至下意識地離車窗遠一些。
車窗是開著的,褚惜玉坐在那裡,和為首的騎士目光對上。
她有些慌亂地移開目光,緊張地扯著鬥篷。
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裡麵可是褚姑娘嗎?”
褚惜玉又轉過頭,發現說話的是七皇子身邊的一名內侍。
這內侍叫寧福兒,她見過幾次,長得秀秀氣氣的,像個姑娘家似的,隻要有七皇子的地方就有他。
因七皇子言語不便,有什麼事都是寧福兒代為開口,在世人眼裡,寧福兒也代表了七皇子。
褚惜玉趕緊道:“正是,不知七殿下怎會在此。”
她沒有注意到寧福兒的這聲“褚姑娘”另有深意,以為是在叫自己,畢竟自己在世人眼裡,是七皇子的未婚妻。
寧福兒不著痕跡地盯著車窗,發現隻能看到坐在裡麵的禇惜玉,另一個人連片衣角都看不到,要不是收到暗九的消息,他們都以為褚映玉並不在這。
他笑嗬嗬地說:“這兩天的天氣好,安王殿下邀請我們殿下去莊子遊玩。”
褚惜玉這才想起,靖國公府的莊子和安王的莊子離得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