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到時候一定會去給你們加油的,放心吧!”
前輩們笑眯眯地豎起大拇指。
體育祭趣味賽當日,
貓又場狩站在躲避球項目的檢錄處,默默與眼熟的布丁頭麵麵相覷。
嗯、所謂的‘不參加’與‘加油’。
不得不說上一句真巧呢。
孤爪研磨手裡拿著號碼簿,聲音低低,
“……轉過身吧。”
“是。”
貓又場狩乖乖應了聲,後背對著布丁頭前輩,柔軟蓬鬆的黑色發頂看起來手感就很好。
項目入場前需要由檢錄員來在後背彆上號碼簿。
等待期間貓又場狩緩緩出神,布丁頭前輩居然是檢錄員……怎麼想都和無氣力狀態背道而馳。
等等、難道是被強迫的嗎?!
纖長微涼的指節拂過後脊,他為了方便活動,隻穿了件輕薄的打底運動衫,以至於指腹的觸感很輕易就能透過薄薄一層布料傳遞至肌膚。
不適應地顫了下,黑發少年大腦放空,默默盯著腳底發呆。
這麼說來……因為體育祭項目的臨時加訓,似乎有好幾日他都沒有和布丁頭前輩一起放學回家了。
算起來,是從‘嘎哩嘎哩君’之後就沒有像先前那麼頻繁地會麵,那天也是……不歡而散。
這麼一看,還有點不習慣。
所以這段時間應該是由雞冠頭前輩陪著布丁頭前輩吧……畢竟是三個半上班族什麼的……
黑發少年瑩潤臉頰微頓,纖長濃稠的眼睫垂下一小片陰影,薄而粉的唇瓣微微抿著,麵頰靜謐溫緩。
“好了。”孤爪研磨平靜開口,指腹離開黑發少年薄而瘦削的肩脊,不著痕跡收緊手掌。
貓又場狩緩緩眨了下眼,輕巧地道了聲謝。
他猶豫了下,“那我先過去了?研磨前輩?”
“嗯。”
黑發少年眉眼彎彎,很快進入測試隊伍中,排隊時還轉身向他揮了揮手。
……
觀賽台上,音駒男排部區域。
身側傳來些許窸窣動靜,似是有人剛回來。
假寐的黑尾鐵朗拿下蓋在臉上的月刊排球,露出眼睛餘光一瞥,“哦?回來了,研磨?”
“……”
“我可是看見嘍,說著去廁所結果卻是找了個借口客串檢錄員,特地去給誰加油什麼的,真羨慕呢~”
“……好囉嗦,小黑。”
“嗨嗨——”
黑尾鐵朗笑著做了個在嘴上拉起拉鏈的手勢。
——以上,觀賽台上發生的一切,場下的貓又場狩都不得而知。
他隻默默與幾乎是虎視眈眈、背後燃起奇怪氣場的躲避球發射投手們麵麵相覷。
……這種凶狠的氣勢,感覺如果但凡有一個躲不開都會被集火成中心靶。
雖然躲避球默認大家都是用躲的,但是作為一個……新鮮出爐的原自由人現躲避球選手。
他要做出一個順應祖宗的決定!
一時接球一時爽,一直接球一直爽。
懂不懂什麼叫百分百空手接中每一個球的含金量啊!
“……所以,這就是你被砸成這個樣子的理由?”
黑發少年茫然,亂糟糟的黑發東一簇西一簇,勉強撐著坐在被排球部前輩們裡三圈外三圈圍繞的椅子上,就差被審問成罪犯。
夜久衛輔有些無奈,“我說你啊……接球就算了還要一直挑戰投球手的底線,你是想打破吉●斯躲避球最多中彈球數記錄嗎?”
貓又場狩視線遊移,此刻汗流浹背。
他總不能說……因為過於專注,結果一不小心占有欲大爆發覺得隻要沒落地,每一個球都是他的吧。
感覺說出來一定會被前輩們當做笨蛋。
夜久衛輔擺了擺手,“還能動嗎,我送你去保健室……”
“……我去吧。”
周遭倏地一靜。
貓又場狩緩緩抬頭,就見熟悉的布丁頭已經站在他身側。
視線微垂,於高處俯視,孤爪研磨表情寡淡且平靜,他又重述了一遍自己的話,
“……我帶他去。”
一隻胳膊靠在旁側之人的肩上,小心分了些許重量,貓又場狩遲疑著靠自己站起身。
孤爪研磨沒吭聲,隻是適當伸出一隻手自後環繞黑發少年腰間,手掌些微收緊,輕鬆攬住他的後背。
遠一點看上去,就像是稍高一些的金發身影輕而易舉將黑發少年裹入懷中。
有著些微身高差的兩道身影很快離開觀賽台。
寂靜氛圍緩緩解凍,
山本猛虎抱臂打了個寒顫,“剛剛……研磨那家夥怎麼突然感覺好怪……呃呃說不出來。”
拎著月刊排球的黑尾鐵朗吹了聲口哨,“嘛……誰知道呢。”
貓又場狩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用餘光蹭過身側之人的麵頰。
下頜線緊繃,麵色寡淡,雖然與平常無甚差彆,但貓又場狩直覺此刻布丁頭前輩就如沉默的火山,壓抑的台風眼,風雨欲來。
……生氣了,
布丁頭前輩絕對在生氣。
他沉默半晌,小心翼翼收回依靠著孤爪研磨的那部分身體。
“……彆動。”
“好、好的。”
貓又場狩冷汗涔涔,他真的隻是外表看上去淒慘一點外加閃到腰而已……
就算現在再讓他來一局他依舊可以滿場亂竄carry全場。
就是……布丁頭前輩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還有手……這麼隨意觸碰彆人身體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