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你先替我去請大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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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二天既不用進宮給德妃和皇貴妃請安了,又免了李氏她們來給自己請安,所以忙碌了一天的安好在睡前就跟烏茜她們打好招呼了,明日她要睡到自然醒。

往日裡安好是不需要特意吩咐的,畢竟她都主動免了李氏等人的請安了,而給德妃她們請安的日子又是固定的,烏茜她們自然知道什麼時候得喊安好早起,什麼時候能夠讓安好睡到自然醒。

但是今天的正院不是多了一個四阿哥麼。

安好翻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得知從前隻要四阿哥在正院留宿的話,那麼原主第二天肯定會比四阿哥更早起床,為的就是伺候四阿哥洗漱更衣。

原主當初願意這麼做,是因為心裡有四阿哥,一心將他當做是自己的丈夫來對待,但是現在四阿哥在安好心裡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隨時會給她帶來大麻煩的定時炸彈,所以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早早的爬起床來伺候他洗漱更衣。

安好不僅不會,甚至叮囑了烏茜她們明日等四阿哥醒來之後彆管要洗漱還是要更衣,都輕手輕腳點,彆把她吵醒了。

烏茜她們麻溜兒的應承下來了,但是誰能想到第二天安好還是被人吵醒了,而這個吵醒安好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昨天晚上宿在正院的四阿哥。

“你們都給爺滾開!”四阿哥怒氣衝衝的就要往安好的臥房闖去,結果還沒靠近就被人攔了下來了。

“主子爺,主子她還沒有醒,有什麼事等她睡醒了再說吧?”烏茜昨日跟著安好一塊進宮,自然親眼見到四阿哥性情大變之後是什麼模樣了。

她原本以為四阿哥磕到後腦勺了,大夫還沒有來得及給他醫治,那麼等他一覺醒來之後也仍然跟昨天晚上一樣。

但是烏茜哪裡想到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四阿哥竟然恢複過來了?

桑葚也道:“是啊,主子爺,主子她現在有孕在身,昨天進宮參加宴會又勞累了大半天了,即便有什麼話想說也不必急於一時呀。”

雖然她們本來就因為四阿哥的所作所為而對他這位主子爺少了幾分敬重,但是桑葚她們此時攔著四阿哥並非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四阿哥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副要找安好麻煩的模樣,所以桑葚她們哪裡敢真的讓四阿哥闖進去?

要知道安好現在懷著孩子,可受不得驚嚇。

而在臥房內的安好有沒有受到驚嚇暫且先不說,反正她是肯定被驚醒了,聽到門外傳來四阿哥和烏茜她們的爭吵聲,安好皺了皺眉,眼睛還沒有完全掙開就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安好揚聲道:“烏茜、桑葚,讓四阿哥進來。”

她倒要看看他又鬨什麼幺蛾子。

有了安好的吩咐,烏茜和桑葚自然沒有再攔著了,於是四阿哥終於順利的進了臥房,見到了被吵醒的安好。

四阿哥平日裡見多了梳妝整齊的安好,乍一見隻著一身雪白中衣,披散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的安好還有些晃神,她的青絲越黑,就越是襯得她那張臉蛋瑩白瑩白的。

看到這樣的安好,四阿哥心中的怒火突然就熄滅了一些,但是當目光對上了她那雙眼睛時,原本熄滅了一些的怒火又騰地一聲燃起來了。

隻因為安好那雙水潤明亮的眼睛裡也燃燒著兩簇怒火。

“烏拉那拉氏你放肆!”四阿哥完全沒想到昔日待他溫順恭敬的安好竟然敢以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他出聲訓斥道,“烏拉那拉家就是這麼教你對待丈夫的嗎?”

“四阿哥有事兒說事兒,何必牽扯我娘家?”本來突然被人吵醒,安好的脾氣就有點暴躁了,現在見四阿哥又來找茬,她更加惱火,“好歹我也是皇阿瑪親自下旨選定的四福晉,四阿哥現在質疑我家教,難不成是想要質疑皇阿瑪的決定嗎?”

不就是拉大旗作虎皮嗎?

安好又不是不會。

她就不信了,四阿哥敢衝她發脾氣而已,難不成還敢衝康熙不滿?

事實證明四阿哥確實是不敢,畢竟他沒有頭鐵到那個份上,隻是……

“你彆以為爺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了。”四阿哥對安好道,“你以為借著爺喝醉酒一事,硬是將爺帶回正院來,爺就能夠如你所願多看你一眼嗎?爺告訴你……”

四阿哥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好轉身抓起自己的枕頭就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這個時候安好就後悔自己那麼快換棉花枕頭了,她就應該用陶瓷做的那種,再不濟用木做的也成,最好還在床上多放幾個。

一個人睡覺要不要枕那麼多枕頭暫且先不說,反正打渣男的時候就是需要多幾個枕頭。

“你彆告訴我了,讓我告訴你吧!”安好給四阿哥扔了一個枕頭之後,掀起被子就直接下床朝著他走了過去,“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寵愛外室,作踐妻子,還不把親生骨肉當一回事,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做得特彆棒?”

“你說我借著你喝醉酒一事硬將你帶回正院?哈,天大的笑話!”

“你自己出去問問,昨天晚上究竟是誰聽不懂人話,又是誰死皮賴臉要留在正院的?”

“烏茜和桑葚她們是我的丫頭,她們說的話你不信,那蘇培盛是你的奴才,他說的話你總歸信吧?”

“要是再不信,那也行,派人去三阿哥府將三哥請來,讓他親口告訴你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省得有的人一覺醒來就跟發了瘟似的胡亂冤枉人。”

四阿哥見過安好在他麵前發脾氣,上次她得知自己要將顧纖雪接進府後她就在他麵前發過一次脾氣。

但是安好那次發脾氣,四阿哥完全沒有放在眼裡,甚至對她生出了幾分厭惡,覺得她作為嫡妻並不賢惠,作為主母也並不寬厚。

他的後院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現在多一個雪兒又怎麼了?再加上雪兒又懷了他的孩子,不將她接進府難不成讓她在外麵把孩子生下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雪兒生的孩子可就是私生子,外室子了,說得再難聽一點的話,那就是野種。

烏拉那拉氏自己也是快要當娘的人了,她竟然那麼狠心對待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但是此一時非彼一時,現在的四阿哥看著再次對他發脾氣的安好,卻被她的氣勢逼得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尤其是她剛剛說的話……

難不成昨天晚上聽不懂人話的人是他?

難不成昨天晚上死皮賴臉的要留在正院的人也是他?

不,不可能!

四阿哥才不相信,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確實是喝醉酒了,但是醉酒還有三分醒呢,他即便不想在前院留宿,那麼也肯定會去顧纖雪那兒,再不濟也會去李氏那兒,又怎麼可能死皮賴臉的留在正院?

還有……

“你說誰一覺醒來就跟發了瘟似的?”四阿哥將安好剛剛朝她扔過來的枕頭往旁邊一扔,然後怒視著站到他麵前的安好,“烏拉那拉氏,你是不是仗著你有孕在身就以為爺不敢收拾你了?”

“還有剛剛你竟然敢朝爺扔枕頭?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扔就扔了,還用挑日子嗎?”安好並不落下風,四阿哥朝她橫眉怒目,她也朝著他露出了一張冷臉,“有句話你說錯了,我會衝著任何人仗著自己有孕在身也不會衝著你。”

“因為對你這種作踐妻子,無視親骨肉的人而言,收拾懷孕的妻子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所以來吧。”安好挺著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對四阿哥道,“你隻管收拾我們娘倆,最好把我們娘倆收拾個一屍兩命的,到時候我保證彆說整個京城了,整個大清的人都會知道你四阿哥有多‘棒’,‘棒’到殘害嫡妻和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