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除了每日必去球場和老人打球外,她都在家中安心做功課,萬事俱備之下,終於等來IU的複試通知。
麵試時她還不緊張,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手心突然冒出了汗,心跳也加速了不少,竟有些忐忑,在服裝的選擇上她也慎重了不少,選擇了襯衫和淺色衣裙的搭配,讓外表酷似花瓶的她多了幾分知性。
沈濟帆看出她的不安,將她散在兩鬢間的發絲捋到她耳後,認真地凝視她:“很完美。”
心頓時安靜下來,她在沈濟帆臉上小啄了一下,自信從容地進了那棟高聳入雲的大廈。
在電梯口恰巧遇到上次麵試時遇到的女孩AIMEE。
AIMEE看到她愣了一下,似沒想到能看到她似的,眸裡卻冷然一片,帶著些許的敵意,怔愣之後馬上熱情地笑起來,大大的眼睛彎成美妙的弧度。
“沒想到還能遇到你!”她傲然地抬起了下巴,言語中不由自主地帶著一些輕視,整個人氣場很足,如女王……手下的侍女一般(眾:這個比喻不厚道)。
花小西笑著客氣地說:“我想到了。”
AIEMEE頓時像受到侮辱一般,不屑地斜視了她一眼。這時電梯門打開,她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出去,鞋跟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撞擊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自信給同來複試的幾個人帶來不少壓力,也有幾個人過去討好地跟她輕聲說起話來,有男有女,似乎她已經被錄取了一樣。
花小西笑了笑,這女孩是個自我為中心的人,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這樣的人驕傲,通常也非常有實力。不過她應聘的是股市分析師助理一職,而她應聘的是股市分析師,雖同行卻不同職,或許正因為如此,以她的驕傲才會對花小西有敵意吧,這也是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感到危機的一種表現。
她走到花小西的旁邊,與她坐在一起,表現的很自信。
花小西見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輪到她,拿出沈濟帆給她的資料,慢慢地翻著。
AIMEE看到,年輕美麗的臉上漾出一抹不屑且自得的笑容:“這些東西也要看?你不是還沒準備好吧?”
這次的敵意非常明顯,明顯到花小西心中竟生出排斥的情緒。
眼前長的像花瓶一樣的亞洲女孩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應都沒應一聲,仿佛沒聽見她說話一般。
AIMEE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常討厭這個亞洲女孩,心中鬱結的悶氣像是被堵死的火山一樣,狠狠地悶在心口,爆發不得,這樣的感覺最是叫人憋悶,叫人抓狂。
複試的人不多,聽說是IU的財務總監親自複試的,不停的有人進入接待室,也不停的有人出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輪到AIMEE。
她站起身,冷眼睨了坐在那不疾不徐地收資料的亞洲女孩,傲慢地轉身進了接待室。
看著麵帶笑容自信滿滿地走出來的AIMEE,花小西暗暗深吸了口氣,進去麵試。
AIMEE走到花小西麵前,大而深的美眸裡儘是笑:“非常期待你的麵試,祝你麵試通過。”
花小西定定地看了她兩秒鐘,麵無表情地眨了下眼鏡:“謝謝。”
AIMEE頓時感到一陣無力,氣鼓鼓地走了,花小西非常疑惑,她貌似沒得罪她吧?她想不透是事情多了,也就不再想些無關緊要的事,進去複試。
接待室整體布置用兩個來形容:華麗。
淺色歐式宮廷地毯,繁複的花紋,三隻白色絲絨沙發,一隻單人沙發兩邊放著兩隻長沙發,為首的沙發上坐著一位身穿深色西服的男人,叫花小西意外的是,這是一位英俊的有些過份的年輕的亞洲男人。
可能是這男人實在太過英俊,氣場太過特彆,眸中的光太過明亮,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她的腦袋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出現一瞬間的空白。
但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露出一些意外的表情,微微一笑,千篇一律地拍著馬屁:“沒想到IU的總監居然這麼年輕(在見埃爾先生時她用的也是這句),你好,我是花小西。”
男人眼底猛地劃過一道銳痛,猶如實質般,刺的花小西心臟猛地一縮。
他凝視她,眸底深處閃爍著她讀不懂的光,像隱忍著劇烈的痛苦似的,問:“你不記得我了?”
花小西恍惚了一下,覺得今天非常不對勁,晚上問問濟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她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疑惑地問:“我該記得你嗎?”
接待室內一時有些壓抑,空氣流動異常沉悶。
過了一會兒,男人倏爾一笑,身體悠閒地靠在沙發背上,慵懶地伸出手握住花小西手,“顧遠宸!”
花小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非常真誠地說:“啊,顧總監,久仰大名!”
顧總監眼角貌似在……隱隱抽搐?
咳咳,眼花,一定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