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哦,就是宋廉撿回來的那隻貓。在經過家庭會議之後終於定名為耗子。
直到現在老爺子都在糾結:“為什麼一隻貓要叫耗子。”看來老爺子還是喜歡自己給貓起的那個名字“堅強”。
曉燁說,叫“堅強”不好,一來是一隻貓為什麼要叫“堅強”聽起來像宋廉的兄弟一樣,剛毅清廉堅強,果然像是老爺子會起的名字,二來這個名字不能連著喊。(請同學們把堅強連著喊好幾遍,你就知道為什麼不能連著喊了。)
宋廉這次倒是挺安靜也沒反對,隻是坐在那裡看著正在用爪子抓拖鞋的小貓說了一聲:“蔡曉燁。”
“啊,你叫我?”曉燁問。
“沒。”其實宋廉想說,這隻貓叫什麼都不如叫它蔡曉燁更合適。
它被雨淋濕自己拎著它的時候,像極了當時自己拎著蔡曉燁去剪頭發時。當將這隻怕水的小貓丟到水裡洗澡時的慌亂,像極了當時他扒光蔡曉燁扛著他下樓的時候。還有在恢複元氣以後張牙舞爪的樣子,被訓時無辜的眼神。
宋廉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矯情而煽情的人,但每次看到曉燁都會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天晚上讓曉燁碰到他和牧凡宇演戲實屬意外,但若不是正好碰到,宋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下定決心向曉燁攤牌。他可以輕易地告訴全世界的人他喜歡蔡曉燁,卻沒辦法對曉燁一個人說。
宋廉撇嘴笑了一下,是在嘲笑他自己。
自打國慶回來,曉燁再也沒吵著要辭職,不知道是他爸媽的威脅奏效了還是自己想通了亦或是又想在想什麼餿點子,總之,曉燁的安分讓宋廉十分的無聊。
曉燁最近是很安分不過是在宋廉麵前,他總覺得宋廉喜歡的就是自己沒事找事的得瑟勁兒,所以收斂起來,讓宋廉斷了對他的想忘。托哥們兒給介紹對象,結果人家一聽是做護士的,麵都沒見就說“我們不合適的”,氣的曉燁摔電話。
步入十一月,天已經開始轉涼,老爺子放棄了每天出去遛彎的習慣,開始學習怎樣在電腦上跟彆人下象棋,曉燁也因此輕鬆了不少,但還是要時常提醒老爺子注意休息。
在早上去買菜的路上又遇到了那個,叫什麼來著的男人,男人依舊帶個黑帽子在天橋底下賣黃碟,男人正蹲在那裡抽煙,曉燁將身上的風衣往上提了提,蹲在男人旁邊。
“小哥,又買碟啊。”好像每次他們見麵都少不了談論那幾張破碟。
“不買,哎,你弟弟呢?”曉燁問。
“走啦。”男人吐了口煙,語氣滄桑。
“去哪兒了。”
“回家。”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曉燁繼續問。
“你不再買兩張碟了?”男人明顯不想回答。
“不了。”曉燁挪了挪腳,覺得有點麻。
“你哥呢?”男人問。
“不是我哥,是我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