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是的呢~】
【而且過度使用您的烏鴉嘴也會導致反噬,希望親多做好事哦~】
崔舒若敏銳的意識到了它話裡的另一含義,也就是說,如果多做好事,不僅可以延長壽命,也會讓使用烏鴉嘴後的副作用變小!
她蒼白虛弱的臉上噙著笑,因為笑容而使得眼睛微眯,意味深長的說,“哦,這樣啊。”
緊接著,她在腦海裡繼續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或者代號?”
【親親,您可以叫我統統噠~】
“統統噠?”崔舒若重複。
但這三個字無疑觸碰到係統底線了,它很有破防趨勢的把字體放大,還加上了七彩暈染特效。
【親親,我的全名是乾翻壞人·日行千善·萬中無一·帶領宿主走向人生巔峰的養成係統!】
隨著這句話被完全顯示,屬性麵板上還放起了小煙花。
崔舒若……
在經過長久的沉默後,崔舒若從善如流,利落改口,“好的,統統。”
這時她也艱難的走到了門口,手緊緊抓住鏤空窗欞,半是倚靠的支撐著自己。
崔舒若千辛萬苦總算站穩了,映入眼簾的剛好是身穿絹製瑞錦紋圓袍的中年男子抬起套著黑色皮革長靴腳踹向手持銅盆的婢女。
婢女上身著青色方領襦,套雪白色半臂,下身著深色裙,垂髻上垂著湖綠的發帶仿佛察覺到她的卑微,隨著她被踹跌在地而無力晃動。
“賤婢!沾染如此汙穢之物,也敢進臥房!”吳管事厲聲嗬斥,圓潤飽滿的臉上儘是厭惡。
婢女的襦裙被銅盆裡的水灑濕,卻顧不上收拾,慌忙俯身伏地,“婢子、婢子不知今日會……求管事您饒恕!”
吳管事還待要責罰她,崔舒若突然一陣咳嗽,成功把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崔舒若掩嘴咳嗽,她麵白如紙,卻沒有見到生人的驚慌,反而虛弱輕笑,顰眉如風似柳,“您是此間主人?”
她看向的是吳管事,語氣善意而天真,仿佛真的這麼認為。
這一問,令剛剛疾言厲色的吳管事猶如石化,啞了言語,他意識到了什麼,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在吳管事也是吃過幾十年鹽的人,有點腦子,他手垂在胸前,低頭彎腰,嗬嗬笑道:“娘子折煞奴了,我家主人乃定北王府世子,幽州軍的寧遠將軍魏成淮是也!”
“定北王府”、“魏成淮”,這兩個詞在崔舒若的腦海裡回蕩,她是理科生,曆史不太好,但一些青史留名的人總還是有印象的。
七胡之亂後,天下角逐,並州刺史兼齊國公趙義方挾前朝天子禪位於他,建立大齊。
他的第三子趙巍衡弑兄殺弟奪得皇位,後來勵精圖治,創下盛世,定下了開國十三將,當中有兩位寵命優渥,陪葬昭陵一左一右。
而陪葬帝陵左側的正是昔日定北王府世子,後來大齊開國十三將之一的定國公魏成淮。
據史書載,他美姿貌,長威儀,勇猛無雙。
而野史則稱他為天下英雄豪傑可居前五,章姿赫赫。還有戲說,某一年君王祭天,他在一眾武官間格外顯眼,俊朗白皙全不似風吹日曬的武將,又不同文官孱弱,堪謂鶴立雞群。
崔舒若短短幾息就回想到了自己曾經隨意掃過的營銷號野史,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這個魏成淮真的是史書上的魏成淮,至少意味著自己知道後頭曆史的大致走向。
也意味著自己先前昏過去時與魏成淮說的話,能有更好的交代。
崔舒若目光怔怔,心裡已有了打算。
她回過神來,眼前事還未能解決。
“原是這樣,我方才還未出來就聽見您的……”崔舒若受驚般的用手掩了唇,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上句,“真真是冒犯了。”
胡管事對上雁容這樣的婢女還可以耀武揚威,凶神惡煞,可如今遇見的是世子救回來的人,即便不知身份,那也算客,更何況,依她當時所穿衣裙來看,顯然是貴族家的小娘子。
而他連良民都不是,為賤籍,自然氣短。
遑論崔舒若剛才的弦外之音,不正是指摘他有越俎代庖的跡象嗎?
對於一個奴仆而言,若讓主家聽見,怕是沒個好下場。誰也不喜歡心大的奴仆,再如何也不過是同豬羊等同的賤籍。
胡管事神情變換,此刻已是低下頭拱手行禮,慌忙解釋,“怎敢當娘子此言,奴乃賤籍,談何冒犯。是奴不是,驚擾娘子休憩。”
崔舒若已經達到目的,既然如今暫居他人府邸,自然不好得罪裡頭的人,她貌若幽蘭,莞爾淺笑,“怎會?您說笑了,那時我恰巧已醒。”
她語調輕鬆,頗為嬌俏,輕輕鬆鬆的將事情揭過。
胡管事也配合的嗬嗬笑,再不著痕跡的用袖子擦去額頭的汗。
婢女也在崔舒若的暗示下站了起來,但始終低頭斂眉,捧著銅盆站在崔舒若身後,小心翼翼。
而當婢女安然無恙後,崔舒若的腦海裡響起了熟悉的係統提示音。
【叮,功德值+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