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叮,忠心值+5】 ……(1 / 2)

【叮,忠心值+5】

【恭喜親親,嶽雁容目前對您的忠心值為70點!】

崔舒若自此,算是真正有了一位‘自己人’。

得了雁容的許諾,崔舒若心情甚好,加上屋內香爐所燃的香有安神的作用,懷揣著對來日的期許,她這晚睡的極好。

奈何天不遂人願,到了半夜三更,崔舒若的房門被急促敲響。

雁容打開一看,竟然是身披甲胄,手持佩劍的世子親衛。

崔舒若也被聲音吵醒,她手攥著衣角,緊盯門外,以防來人不利,做好隨時開口的準備。

好在有驚無險,那親衛僅僅是停留在門框之外,他抱拳行禮,“崔娘子,我等奉世子之命,護送娘子前往幽州。”

“幽州?”崔舒若喃喃,“怎麼如此突然?”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變故?

親衛是國字臉,濃眉劍目,看著就忠心正氣,他板著臉一絲不苟,“屬下不知,世子已率軍連夜趕回幽州,我等奉命護送崔娘子。”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但魏成淮匆匆忙忙返回幽州,連李太守這邊的事都不查了,恐怕是幽州出了什麼事。

崔舒若沒再追問,她動作利索的起身,讓雁容準備了些必要的東西,匆匆忙忙上了馬車。

因為是半夜急行,雖然是馬車,但依舊顛簸,崔舒若也不知何時睡著了。

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日頭已經高掛頭頂,烈陽正盛。

馬車外,國字臉的親衛正冷聲同人交談,似乎是停在了一座寺廟附近,因為崔舒若聞見了濃鬱的檀香和煙氣。

崔舒若的身體本就不好,還有烏鴉嘴的後遺症,加上一夜奔波,她此刻頭痛欲裂,但還是儘量忍著疼,沒有□□出來。

她撫著額頭,問道:“到何處了?”

雁容應該很早就醒了,所以不必掀開簾子就能回答崔舒若的問題,“此處是城外寒山寺後院。”

崔舒若心覺怪異,國字臉親衛是隨魏成淮一道來的曲南,為何臨走前還要往寒山寺拜訪?

她偷偷掀開簾子,隻見國字臉親衛已換下厚實沉重的甲胄,一身素藍棉麻圓領袍服,上頭連花紋都沒有,頭上戴著黑色襆頭,顯見是極為低調的打扮,就連腳上的靴子也特意換成一般百姓穿的黑布靴。

連夜離去,在半途換下甲胄,裝成尋常人家,特意折返寒山寺。

說這裡頭沒緣由,崔舒若自己都不信。不過她現在的處境微妙,不適合過問太多,否則要是引起懷疑,恐怕就危險了。

崔舒若放下簾子,重新坐好。

不知過去了多久,馬車外傳來黑布靴踩踏地麵的聲音,最終停留在門簾外。

“崔娘子,夜間奔波勞碌,不如您進寺中先行洗漱用飯,待休整好再上路。”是國字臉親衛的聲音,一如先前刻板冷硬。

對方雖然事事詢問自己,禮數周到,但崔舒若心裡清楚,這位國字臉親衛看似詢問,其實都已經有了決定,問她不過是走個過場,主動權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她也不會傻到駁斥,而是配合的淺笑,回答道:“好,一夜奔波確實累了。”

國字臉親衛朝簾子裡抱拳,隨後便準備離去。

崔舒若卻突然掀開馬車門簾,她淺淺微笑,“還不知君名諱?”

國字臉親衛還是那副一板一眼的姿態,他抱拳道:“崔娘子客氣,某姓鐘,為世子座下宣節副尉。”

崔舒若不大了解這些官職名稱,但見到身旁的雁容聽見他說的話之後,陡然一亮的眼睛,還有尊崇的神情,她估計不是普通的不入流的小吏。

她含笑俯身見禮,“鐘宣節!”

鐘宣節側身避過崔舒若的禮。

“接下來的時日,有勞鐘宣節照料。”崔舒若謝道。

“某分內之事,崔娘子不必掛懷。”鐘宣節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崔舒若沒再說什麼,但總覺得好奇,魏成淮性情疏朗,他的下屬卻似乎是截然不同的性情,也不知曉他們相處時是何種畫麵。她輕笑一聲,沒再去想,而是聽從他們的安排進後院廂房梳洗休息,免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擾了彆人。

寄人籬下還是要有些眼色的好。

好在留寒山寺稍作休憩雖然是個幌子,但客房收拾得乾淨整潔,被褥都是新曬過的,憑幾上也沒有灰塵。寒山寺寺如其名,天氣雖炎熱,可在寺中竟幽靜清涼,不需要冰鑒也能度過烈日,加上間或傳來的梵音,心中也清靜不少。

這般洗漱一番,再用過寺裡的清粥素菜,讓崔舒若因為行路顛簸的不適消散了許多,她人也清醒了。

約莫歇了半個時辰,鐘宣節敲響客房門扉,提醒崔舒若可以上路了。

雁容也備好泉水,留著一會兒在路上能煮茶喝。

而這一上馬車,再停下休息的時候,天邊已泛起火燒似的紅霞。崔舒若路上隻用了清水和馬車內備好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