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我去合適嗎?”吳靜夢還是有些怕的,“畢竟是你們為瑤瑤準備的家宴,而我是個外人。”
蔡文清卻認真說:“你怎麼會是外人呢?這些年瑤瑤不在家,就全靠你陪著我了。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在我心裡,也早拿你當女兒待了。這幾年裡,如果沒有你時常來陪我、看我,我想我絕對會更思念瑤瑤。所以瑤瑤的接風宴,你就該來。”
吳靜夢感動得都要哭了,但卻極力忍著。
“可、可是……可是薑伯伯會同意嗎?”她很在乎薑城父子的感受,更不願意得罪。
蔡文清說:“你薑伯伯平時看著嚴肅,但其實是最好說話的了。你放心,我會去和他說,他會答應的。”
既然如此,吳靜夢也就再沒什麼不答應的了。
她忙說:“那我肯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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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溫漠川準時到家時,薑意言已經簡單收拾好,帶著女兒美美等在樓下客廳了。
因為今天要出門吃飯,且薑意言心情也好,所以她簡單化了個妝。原身的皮膚底子本來就好,濃妝反而會掩蓋她本來的姿色,就這樣,淡淡的一層粉底液抹上去,均勻一下膚色,再刷個睫毛畫個眼線,最後再配一個唇釉,就足夠了。
素顏的時候已經很美,再這樣稍微一打扮,更是吸睛般的存在。
當時化好妝,她自己盯著鏡子就欣賞了老半天。
薑意言今天穿的是一件露肩的乳白色荷葉邊小短裙,裙擺長短在膝蓋上麵十公分左右,既簡約美感,又不會顯得過於暴露。高級的衣料和手工,更襯得她清純動人。
一頭黑長直披在腰後,白皙修長的脖頸處,恰到好處的戴了串兒珍珠項鏈。
手中拎了個香奶奶家的同色係小包,十足的名媛範兒。
牽著女兒美美出來時,坐在車上後座的溫漠川瞧見了,不自覺比平常多看了兩眼。
妻子平時喜好極儘奢華,到哪兒都希望自己的人群中的焦點,所以每每都濃妝豔抹。而像今天這樣清新素雅的裝扮,他鮮少見到。
略愣了會兒神,就見妻女已經走到了門邊來。
溫漠川見狀,俯身傾過身子來,幫忙解了後座車門的鎖。
而外麵,小陳已經下了車,站在薑意言母女身旁,幫她們扶著車門。
後座很寬敞,美美坐中間位置,所以先上的車。薑意言把女兒先送進車後,自己才也坐上來。
她身上帶有股清甜的香味,人進來的同時,香味也被帶了進來。
但薑意言身上沒噴香水,這是她新買的沐浴乳的味道。
夏天天熱,她上樓去換衣裳前,先洗了個澡。
車已經緩緩行駛在路上了,夫妻兩個雖坐一塊,但仍沒開口說話。
早已窺探到了內情的司機小陳,這會兒一邊開車一邊分心從內後視鏡中往後看。小陳八卦之心又起,想借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打探到更多老板和老板娘的八卦,以好作為之後在同事群裡的談資。
上次他們提到的那位舒小姐,他總算是弄明白什麼情況了。真沒想到,老板和太太間,還有一段這樣曲折又離奇的故事。
這故事狗血得……再湊一湊,都夠寫一本言情小說了。
不過,小說的女主角當然是太太,而不是那位舒小姐。
而此刻車上,不僅是小陳想聽八卦,薑意言的八卦之心也是猶如熊熊烈火般,收都收不住。
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憋住。
薑意言主動提起了蔡文清給她打過電話的事。
此刻心裡是萬分激動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平靜又隨意。
“哦對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蔡姨給我打電話了。”她裝著像是才想起的這件事,隨口提的一樣。
溫漠川輕輕“嗯”了聲,也沒有多問什麼。
薑意言隻是拋了個引子,正等著他問下去,這樣她才好順著他的話把事情具體是怎麼回事繼續說下去。
但他不問,薑意言也隻能自己主動又再繼續說下去。
“舒瑤淩晨的機票,明晚能到深市。”薑意言哪怕內心早已翻江倒海、驚濤駭浪,但表現出來的樣子,卻仍是極度平靜的,“蔡姨打電話來,是希望我們到時候回去一起吃個團圓飯。我已經答應她了,說到時候一定去,現在就看你這邊了。”
“知道你忙,但這麼重要的日子,缺席還是不好的。應該就是這幾天吧,你提前安排一下,最好到時候能一起去。”
怕他再以沉默應對,薑意言索性以問句的形式問出來:“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