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 他根本就不會接吻!(2 / 2)

林雪霞人傻了,這怎麼跟她預設的不一樣?第一周牽手,第二周擁抱,第三周才能接吻!

傅魏握住她的那隻手,就跟鐵鉗子一樣,牢牢地禁錮她的右手,她抬起左手想推開他,卻是毫無辦法,這男人穿上西裝,也改不了他一身鋼板的本質。

林雪霞隻能被迫徒勞無功地接受他霸道的吻。

傅魏的吻毫無章法可言!他根本就不會接吻!

林雪霞頭昏目眩,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毛絨絨的小倉鼠,被眼前的大狗子舔得滾來滾去,身上的毛發都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窒息。

這傻狗子舔高興了才鬆開她,林雪霞倒在他的懷裡,被獨屬於他的濃烈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心頭憤憤不已。

這狗東西一次乾完了三周的量。

一周牽手,二周擁抱,三周接吻……嗬嗬。

林雪霞紅著臉咬牙切齒,聲音危險:“不是說好從牽手開始嗎?”

傅魏笑意盈盈,晃了晃兩人仍然十指相扣的手,得意洋洋:“是牽手啊。”

林雪霞下逐客令,沒好氣道:“你趕緊走吧。”

吻技那麼差居然還敢得意,這男人哪來的自信。

“媳婦兒,你生氣了?”傅魏握緊她的手不鬆開,他現在可喜歡這牽手的滋味。

更喜歡看見林雪霞臉紅的樣子。

林雪霞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好蹬鼻子上臉啊,這就喊媳婦兒了,果然,傅魏還是那個傅魏。

林雪霞黑臉:“你再過分點我真生氣了。”

“好好好,牽手,我就牽手,每次都從牽手開始。”傅魏晃了晃兩人緊緊相連的手,嘴邊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

簡直白瞎了他這一身衣冠楚楚的紳士西裝。

林雪霞拽歪了他的領帶,踩他一腳解氣,看著他黑皮鞋上的白腳印,忍住笑,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你走吧。”

傅魏攏了攏領口:“雪霞,明天我找人給你送些家具過來。”

林雪霞抬頭與他對視,她抿了抿唇,沒有拒絕傅魏的好意,他們之間也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況且她這時候確實需要家具。

於是她想了想道:“那你幫我弄點舊家具來吧,簡單的木床和桌椅就行,要舊的,我不能聞新漆的氣味,太衝,對身體不好。”

“好。”傅魏應下了,他偏頭留戀地看向林雪霞,真舍不得離開,眼前的女人長了一雙漂亮的杏子眸,又大又水潤,在黑暗中同樣熠熠生輝,像是天上的星。

前天他從鐘向東口中聽過很多女人的名字以及她們的特點喜好,而林雪霞不屬於這些女人中的任何一個類型,她是最特彆的。

能感覺到她受過很多的苦難,可她臉上沒有一點清苦的模樣,她身上有一股難以壓抑的生機,就像是一顆種子,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破土發芽。

傅魏無比慶幸老天爺讓他在那天夜裡遇上了這麼個好姑娘。

“雪霞。”傅魏啞著嗓子叫她的名字,聲音裡充滿了低沉的磁性。

林雪霞無奈了,以前的傅魏也沒這麼黏人啊,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挺晚了,明天見吧。”

無論傅魏再怎麼死皮賴臉今晚上她也不會容他留在這裡。

傅魏是一千個不想走,一萬個不想走,卻知道眼下沒有辦法,“我走了。”

林雪霞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我送你。”

傅魏:“……”這個無情的女人,居然瞧不出半點不舍。

林雪霞送他到門口,她原本打算送他到一樓的鐵門,傅魏不答應,隻讓她送到房門口,傅魏拉著門把手,提醒她:“我走了要立刻把門反鎖,以後晚上彆獨自一個人出門,哪怕去一樓店鋪也彆一個人,讓隔壁的嬸子陪你去,傍晚有空閒我都來接你,晚上陪你一會兒。”

“嗯。”林雪霞點了點頭,她本來想嫌棄傅魏囉嗦,可那雙眼睛裡的關切就像是之前喝下的溫糖水,讓她的心頭又暖又甜。

傅魏走了,關上門,在他的提醒下鎖好門栓,聽著他下樓的動靜,林雪霞走到了窗戶邊,眼見他騎車離得越來越遠。

她轉頭看向空蕩蕩的屋子,歎了一口氣,人不走時還不覺得,人走了後,當真十分不舍。

*

傅魏騎車回到了自己的那棟房子,一樓沒人住,他上二樓,房子不打算賣了,他住在東邊那間屋,西邊讓鐘向東和薛小山兩人住著。

鐘向東原本在招待所住著,他這會兒手頭也緊,最開始還要麵子住大賓館,後麵越住越差,傅魏讓他省省心,搬過來住,當他的租客。

“老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傅魏打開門:“以後晚上都有事。”他白天去工地,傍晚陪林雪霞,或者出去應酬,晚上回來再看會兒書。

“晚上都有事?你去乾什麼?你找到什麼撈錢的法子——”

傅魏門一關,把鐘向東探究好奇的臉堵在門外。

他自己住的地方跟林雪霞的住處一樣“家徒四壁”,房間裡的東西還需要再添置,傅魏卻不是很著急。

傅魏知道結婚要布置新房,至於新房要怎麼布置,當然要看女主人的意思。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的房子,早在部隊的時候,他就喜歡借書看,來到這裡,他買書,也在圖書館辦了借書卡,看了很多建築學、土木工程相關的書。

當時他選擇住二樓是圖個方便,實際上住三樓隱秘性更好,免得樓下吵鬨,可二樓這間屋是他跟媳婦兒的第一次接觸,讓他搬去樓上住,他又不舍,萬一以後住進了彆人,他更不爽。

傅魏心底有了個計劃。

改格局,把上下兩層打通,樓上做臥室,樓下做客廳……腦袋裡這麼想著,傅魏拿起紙筆快速寫寫畫畫。

畫完了粗稿,他拿在手上細細地看,另一隻手則從褲兜裡摸出個雞蛋,放在手心裡,如同盤核桃一般盤來盤去。

這是個寶貴的雞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