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晚餐事件之後,柳生真言和木村奈香算是杠上了。晚上,柳生比呂士到柳生真言的房間,說她做的太過份了,讓她去給木村奈香道個歉,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鬨的太僵不好。卻被柳生真言一句“我的事你少管”堵的說不話來。他想說他是她哥,他不管她誰管她?可話還沒說出口,柳生真言就不客氣的扔出一句:“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會容忍你乾涉我的事情,要是不想讓我和你也鬨翻了,就給我閉上嘴,少攙和。”說完就將柳生推出房間,關上了門。柳生比呂士碰了一鼻子的灰,他現在一心想著怎麼和妹妹修複感情,況且這件事他也不認為是妹妹的錯,哪還敢去惹這個越來越古怪的妹妹,也就順勢撒手不管了。
柳生比呂士在妹妹那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這邊,木村奈香正纏著幸村精市哭哭涕涕,訴說著那碗湯燙的自己多麼疼。幸村精村笑的溫柔,可是細看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看不到半點笑意。
晚飯後,柳生真言又去泡了泡溫泉,然後回房間,打開那本汙了的《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打算再看幾頁就去睡覺,但那一大片的汙跡和淡淡的菜湯味,卻讓她心煩意亂,再沒了讀書的興致。雖然處理過,但紙頁終是留下了汙漬。歎了口氣,心裡堵的慌。想睡覺是不可能了,索性出去走走,吹吹夜風。
今天不是十五,月亮卻很圓、很亮。這家旅館是典型的和式建築,順著曲徑回廊向客房後麵轉過,便是溫泉池。旅館的綠化做的相當好,到處可見鬱鬱蔥蔥的綠樹青草鮮花,格外讓人心曠神移。因剛泡過溫泉,所以柳生真言隻是脫了木屐和棉襪,泡泡腳。坐在池邊溫熱的石頭上,雪白的腳一下一下的踢著溫熱的泉水。迷離的溫泉蒸氣、飛濺四落的水珠就著皎潔的月光,意讓柳生真言生萌出一種處在仙境的感覺。
“哎呀!”正自對著月亮傻笑,不妨後腦勺被人彈了一下。不重,但柳生真言還是疼的叫出了聲,一回頭,就看見幸村精市頂著一張無辜的臉,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浴衣,蹲在她身後,“做案現場”還留著他沒來的及收回去的手。可這廝可真淡定,絲毫不見被當場捉個“人臟俱獲”的尷尬。
“你乾嗎?”柳生真言一手捂著後腦,瞪著眼睛提防的看著幸村精市。每次這家夥笑的一臉春光燦爛就準沒好事,他又想乾嗎?
柳生真言的眼睛並不是特彆大,不過瞪起人來圓溜溜的,就像剛被領養還不認識主人的小狗一樣,既好奇又充滿防備。想到這裡,幸村精市愉快的笑出聲來。
“笑,笑什麼笑?當心笑掉你的大牙,彆用一副看小狗的眼神看我!”柳生真言憤憤的指責幸村精市那看寵物一樣的眼神。
不說還好,一說,幸村精市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好,照顧著柳生真言的麵子,再加上自身的修養,幸村並沒有笑的前仰後合,隻是低著頭悶悶的笑著。隻不過,再柳生真言看來,這樣的悶笑比爽快的大聲嘲笑更讓人憋屈。抬手照著幸村精市的腦門就是一個暴栗:“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學的那麼不厚道。”說完就扭過身不看他了。
幸村精市揉著腦門,不疼,肯公平沒他的那一下疼,被一個小自己兩歲的女生叫成“小孩子”,不管怎麼說,還真是有點鬱悶啊!
“你好像比我還小吧!”說著,也學著柳生真言的樣子,坐在池邊泡著又腳。
剛才一時衝動,忘了自己這副身體才歲,就連切原赤也也比她大一歲。自己竟叫幸村精市小孩子,要不是跳了級,恐怕還要叫他一聲學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