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奈川回來,在東京的公寓裡,盛怒之中的柳生真言衝了個澡頭發也沒擦乾就睡了。第二天,很不幸的,這娃就趕上了春季的流感大軍,轟轟烈烈的成為其中的一員。剛才開始還隻是頭疼流鼻涕,偏偏她逞強不肯休息,帶病上了三天課之後,就變成高燒不退了。
全身酸痛,一點力氣都沒有,嗓子乾的要冒煙,喉嚨也火辣辣的痛,頭一直都是暈暈沉沉的,眼皮沉重的厲害,閉上眼卻又睡不著,隻感覺頭痛欲裂。即使蓋了三床被子,全身還是冷的發抖。躺在公寓裡整整一天,隻吃了一碗泡麵,做飯什麼的以她目前這種走路仿佛踩在棉花上,頭重腳輕一步三搖,身子直打晃的狀態來看,是完全不可能了。儘管頭上貼了退燒貼,藥也吃了,完全不湊效。就這樣又在公寓裡又窩了兩天,一向無人問津的公寓門鈴卻儘職儘責的響了起來。柳生真言以為是送報紙或是推銷的,不想管,想等一等門外的人也就走了。誰知道,門鈴卻頑強的響個不停,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柳生真言掙紮著起身開門,剛想大罵哪個搞推銷的這麼不解風情卻驚訝的發現站在門外的正的柳生夫婦。柳生美穗一見柳生真言病得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了一跳,立即就要拉著她去醫院。柳生真言連著發了幾天的高燒,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一直迷迷糊糊的,被柳生美穗這麼一拽,重心不穩,雙眼向上一翻,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和時候,不意外的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這是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二次進醫院了。手上掛著吊瓶,柳生美穗就坐在床邊,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窗子上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景色,不過,從窗外透過來的陽光看,她至少暈睡了一夜,看來,柳生美穗一定是陪了她整整一夜。想到前幾天的不愉快,心中生起一絲愧疚和感激。無論她是李潔還是柳生真言,柳生夫婦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她用對待親生父母的態度來回報,她,終究是歉了他們的啊!
正想著,門一開,柳生宏彥走了進來,一見柳生真言醒了過來,驚喜失色。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柳生真言示意不要出聲,又見她指了指一旁的柳生美穗,柳生宏彥了然的一笑。再怎麼鬨捌扭也是自己的女兒,看,這不就知道心疼她媽媽嗎?柳生宏彥覺得好笑,也就真的啞然失笑了,忽然,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轉身退出病房,不一會,就拉著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柳生比呂士走了進來。柳生宏彥坐在病床的另一側,拉著女兒的手隻是欣慰的笑,而柳生比呂士,硬僵的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隻是麵帶怒氣的看著柳生真言,還說什麼她一直好好的自己的事她自己做主,現在連身體都照顧不好,病成這個樣子,哪裡是好好的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說說她了。
柳生宏彥看看還在僵著兒子女兒,滿臉帶笑:“是比呂士打電話告訴我和你媽媽說你生病了三天沒上班,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你病這麼嚴重,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來一天,就要燒成肺炎了。你這孩子也真是,怎麼這麼不小心照顧自己呢!你不知道,你暈迷了一夜,比呂士急的整整一夜沒睡,叫他回去也不肯,偏要等你醒過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