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仁王雅治說網球部要在暑假前聚餐並極力請她也來參加時,柳生真言挺驚訝的,因為畢竟柳生比呂士都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聽仁王的意思,好像一放暑假,大家就要各回各家了,所以趁著假期前抽個時間大家一起聚一聚。說是網球部,但事實上也就是從國中開始就或是對手或隊友有那幾個人。
柳生真言咬著筆竿,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隻是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仁王雅治,看那意思是不把仁王身上盯出個洞來是誓不罷休。仁王雅治被柳生真言看的直發毛,忽然抓著胸前的衣襟,一副“你要非禮我”的樣子:“真言你乾嗎這麼看著我,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告訴你,我誓死不從!”還故意誇張的露出誓死捍衛貞潔的樣子,“我會誓死守護身為男人的貞操的!”
柳生真言被惡心到了,雖然知道不耍寶就不是仁王雅治,但還是被他的“貞潔烈女”作派給大大的雷到了。不過,他有“貞操”那玩意?她很懷疑。
“行了行了,要耍寶麻煩您換個地,沒在這惡心我。”還好現在辦公室沒什麼人,要不然臉就丟大法了,有這麼個活寶學生,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呐呐,真言跟我們一起聚餐吧!”仁王雅治一向是打蛇隨棍上的脾氣,一見真言不理他,隻是自顧自的處理辦公桌上學生交上來的作業,便很是“不自覺”的湊到近前趴在柳生真的辦公桌上,露出很無賴的笑容。柳生真言停下批改作業的手,用蔥段似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她有留長指甲的習慣,指甲敲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為什麼要叫我去?”如果今天來邀請她的是紳士柳生或者是彆的什麼人,哪怕是腹黑幸村精市或者是不二周助,她都會二話不說,立即答應。但是,是仁王雅治,就不得不多想想了,看著他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柳生真言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呐呐,有個女孩子比較熱鬨嘛!對了,也可以帶小雪去噢。”不用懷疑,仁王雅治嘴裡的小雪就是佐野雪。也不知道他怎麼跟人家女孩子搭訕的,居然不避閒的直呼人家小雪了。這事柳生真言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安全”,不然隻怕會被這隻狐狸給算計死。
“算了,你們網球部的聚會,我還是不去了。”想了想,柳生真言才開口,板著張死人臉,慢吞吞的說。總覺得仁王開口叫她去不會有好事,這心裡賊不踏實。
“為什麼——”柳生真言拒絕的決絕,仁王雅治叫的慘烈。“去吧去吧去吧去吧……”一下午,仁王雅治都在cos複讀機。等仁王說累了,抄起桌上柳生真言的水杯“咕嘟咕嘟”猛灌一氣。
“不——要”,等仁王雅治把一大杯水喝了個乾乾淨淨柳生真言才慢慢的說,“還有,你剛才喝的那杯水,在你來之前我不小心把橡皮掉進去了……”
靜默十秒鐘之後,仁王雅治慘叫一聲跑出去吐了。柳生真言看著仁王的背景長歎一聲,又看了看手中的圓子筆:“唉,我又不用鉛筆哪來的橡皮?”說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接著批改作業了。
柳生真言料定仁王雅治會不死心,但沒想到他竟然把不二周助搬出來作說客。“情絲”咖啡廳,不二周助貌似無意其實是“惡意”的泄仁王雅治的底。這家夥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想當年,自己是多麼堅定的要和此人化清界限永不來往著,結果,自己的所有“防禦”都在這廝的無視、蔑視、渺視之下化作虛無了。幸村精市也是,兩個都是人精啊!一個不二周助,一個幸村精市,都是她惹不起、更躲不起的大神。
白了不二周助一眼,自己和不二走的近這事一向進行的很低調,柳生真言更是不會傻到爆上趕著去告訴人家我跟不二關係好,就算仁王雅治號稱欺詐師,但她相信,隻要不是不二周助有意透露,仁王雅治絕對不會想到找不二周助來作說客。柳生真言不會傻到去問“仁王怎麼會找上你的”這類的蠢問題,但不代表她會讓他們的小計謀輕易得逞,就算最後,她不得不答應,他們也總得付出點“代價”吧!為什麼這麼“非她不可”的樣子請她去呢?真的很讓人懷疑啊!
“喂,你們到底要我去乾嗎?”柳生真言捏著小勺動作優雅的攪著拿鐵,弄些彎彎繞繞的她自認不是不二周助這種資深腹黑的對手,所以就直奔主題了。
“是啊,乾嗎呢?其實——嗬嗬,我也不知道呢!隻是雅治拜托我一定要請你來。”不二周助輕咽了口藍山,笑的像超市裡的無公害土豆,隻不過在柳生真言眼他可比土豆欠抽多了。不知道?他不二周助會不知道?騙鬼啊!這群人裡要說誰是人精,就數他不二周助拔尖,說他不知道,誰信啊!
“真言也來吧!說不定會很好玩呢!”不二的笑容可以用陽光燦爛來形容,但柳生真言卻看到了笑容底下那掃過陰風陣陣的惡趣味。不二這家夥,要乾嗎?不過,既然不二答應替仁王來作說客,那一定會有有意思的事發生吧!
“是呐,既然是聚餐,那總得留點記念,是不是?”說著,柳生真言那張棺材臉迅速變得笑靨如花,露出一口陰森的小白牙。這事,就這麼敲定了。兩人心照不喧的相視一笑,頓時陰風四起三米之內凡是帶氣的都做“惡靈”狀通通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