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隻是……一具……活著的行屍走肉。我的情感,隻是飄蕩在世間、無所可依、無所可靠的孤魂,就算是死,也沒有葬屍之地!”眼淚,不爭氣的一顆顆落下來,泛著七彩的光華,像開在屍體上的櫻花一樣,美豔、妖異!
“在這個世上,我終於是找不到應有的歸屬。一個沒有根的浮萍,我能是什麼?我又能擁有什麼?我不知道,不知道……”泣不成聲的柳生真言,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沿著牆慢慢的滑下,癱坐在地上。
“真言,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明明我們都在你身邊,我們都在的,可是,你看不到我們的存在。無論我們多麼努力的打破你心裡的堅冰,始終不能走進你的世界半步……到底要怎樣,要怎樣留住你?”幸村精市緊緊的握著拳頭,仿佛都能聽到骨節因不堪重負而斷裂的聲音,“你知道嗎?”急走幾步,捧起柳生真言埋在膝間的臉,“總是對我們笑著的你,板著臉說冷笑話的你,捉弄我們以看我們出糗為樂的你,從不曾真正融入我們的世界。你給人的感覺,就像天外來客,似乎隻是路過這裡,略坐一坐。這裡從來不是你的終點,說不定哪一天,你就要飛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我們,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幸村精市白皙的雙手微微用力,讓柳生真言的目光正對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夾,拭去那一串串不斷湧出來的淚水,“真言,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幸村的聲音有些哽咽和沙啞,柳生真言隻覺得自己的淚像那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出,怎麼也止不住。
“真言,真言……”幸村精市把自己的額頭抵在柳生真言的額頭上,喃喃的叫著柳生真言的名字,“我們就在你身邊,就在你身邊啊!求你,看看我們,不要這麼若即若離,我會害怕,怕你離開,不要嚇我……”
“幸村……”柳生真言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來,金黃色的陽光是最豔麗的色彩,沐浴著陽光的少年,輕薄而修美的唇,吻上另一雙藏著千言萬語的唇……
“呯”可憐的門被人猛的推開,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
“真言,你沒……幸、幸村……精市?你們在做什麼……”門外,是下巴掉在地上的仁王雅治,後麵是同樣吃驚的柳生比呂士和柳生夫婦,旁邊是囂張的說著“真是太不華麗了”的跡部景吾,跡部景吾的旁邊,是萬年隱性麵癱笑眯眯的不二周助和一臉笑的JQ滿滿的忍足侑士,不二周助嘴上說著什麼“真是太不巧了,打擾了精市和真言”,但臉上卻明明白白的寫著“來的真是時候,沒有錯過好戲。”
“你們……你們在談戀愛?”找回下巴的仁王雅治語不驚人死不休,“原來幸村喜歡的那個女孩就是你,那不就是‘師生戀’嗎?”
柳生真言氣的想吐血,真想問問仁王雅治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她和幸村精市談戀愛了然後再把他的那張大嘴巴縫起來。那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為軟弱的心靈找個暫停靠的港灣,兩個傷心的人相互依偎,與愛恨無關!隻是,她並不知道,幸村精市是不是也這樣想,等她知道的時候,這個問題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幸村精市到沒有像柳生真言那樣窘迫,而是不慌不忙的應對著柳生夫婦的問長問短,柳生夫婦對幸村精市並不陌生,但兩夫婦問的重點明顯不一樣,柳生宏彥是想知道這個臭小子怎麼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而柳生美穗則是想知道自己女兒什麼時候鉤了這麼個“優質”的男朋友。混亂下,誰也沒有看到跡部景吾眼底,那高傲的憂傷。被人捷足先登了呢!他大爺在還沒有開始戀愛的時候就失戀了,是該感謝老天爺沒讓他陷的太深,還是該罵命運的捉弄,明明沒機會,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