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真言覺得,方正這人的性格真是惡劣的夠可以,可就是因為這樣,這樣的男人才更吸引女人的目光,一路上衝方正拋媚眼的雌性生物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同時,柳生真言受牽連而收到的雌性生物嫉妒的眼刀與此成正比,讓柳生真言鬱悶不已,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儘管柳生真言恨恨的發誓再也不同方正單獨逛街了,以免遭受無妄之災。但方正還是很紳士的把柳生真言送回了下榻的旅館。
方正輕撫了一下柳生真言耳垂上的銀製耳環:“真的很漂亮,這次是很負責任很認真很誠肯的誇讚!”狹長的眼眸沒有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多了一次認真和誠肯。
“如果是這樣——”柳生真言促狹的拉了個長音,在看到方正的眼神一閃之後,才調皮的一吐舌頭,“我也很大方的收下你的讚美了!再見。”說完,轉身進了旅館,沒走幾步,又轉過身,向方正揮了揮手,這才跑了進去。
“幸村精市?”柳生真言疑惑的問了一句,不明白大半夜的他放覺不睡抽哪門子的瘋跑到自己房間門口充當門神。
“你出去了。”疑問句式肯定語氣,幸村精市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很平靜,臉上的笑容也很溫和,但柳生真言還是感覺到了幸村精市在生氣。
“啊,對不起,太晚了沒和你們打招呼,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時候還是先服軟的好,硬碰硬,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氣,自己肯定都不是幸村精市的對手。柳生真言立即在心裡計算著要是自己真的幸村精市吵起來會有多少人幫自己,但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跟幸村吵架?就為晚上出去沒有大家打招呼?這好像夠不成吵架的理由,就算責問,也隻有柳生比呂士自己這個正牌哥哥有資格,他幸村精市算哪根蔥?這麼想著,柳生真言心裡的底氣也足了一些,一改方才心虛伏低做小的狗腿模樣,小腰板也挺了挺,“幸村同學,這麼晚了,還不睡麼?”眉毛挑了挑,意思很明顯,就是請你走人。
“真言不也沒睡麼!”幸村精市一句話堵的柳生真言啞口無言,隻得訕訕的說了句就要睡了,可幸村精市堵著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
柳生真言又鬱悶了,幸村大神嘴角含笑,眼神卻冷嗖嗖的死死的盯著她,一言不發。而她,心裡直打鼓,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想找點話題緩和緩和氣氛卻發現無話可說。一個不說話一個無話可說,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足足有二十分鐘。要死要活,您到是給個痛快啊!柳生真言受不了了,這是什麼詭異的氣氛,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受這罪啊!就在柳生真言要暴發時,幸村大神終於發話了,頓時讓神經繃緊的柳生真言鬆了口氣,竟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玩的開心嗎?”幸村精市一開口,柳生真言差點哭出來。幸村的語氣冷的像冬天裡的西伯利亞寒流,凍的柳生真言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她不就是大半不睡覺跑出去玩了嗎?用的著跟審判似的這麼審她麼?用的著cos 手塚那座冰山凍她麼?她這是做的什麼孽喲!
“和那個叫方正的中國人一起出去的!耳環是他送的吧,真的很漂亮。”
請不要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這種輕描淡寫的話,會死人的。柳生真言很想有骨氣的說一句,關你屁事,她也完全有理由有立場這麼說,可她就是不敢。不知道誰說過這麼一句:氣勢這東西完全和實力搭不上關係。現在,柳生真言就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論身份,怎麼說她也是幸村精市的老師,按理說應該壓他一頭才對,可現在,完全是被幸村精市像訓孩子似的訓,一點都不敢反駁。
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皺起眉頭等著後麵更猛烈的暴風雨,誰知道,幸村精市什麼都沒說,就那麼平靜的從柳生真言身邊擦身而過,回了自己的房間。詫異的看了一眼絕對不正常的幸村精市,就這麼完了?怎麼想都不像這麼簡單就能結束的事,真的就這麼完結了,柳生真言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柳生真言如期的看到了兩個大大的熊貓眼,涮牙漱口之後,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大家一起到餐廳用早飯。偷看了一眼柳生比呂士的臉色,很平靜,不像有事發生的樣子。看來幸村精市並沒有把自己昨晚外出的事告訴柳生比呂士,而且,就連幸村精市自己,也是談笑風生,似乎,昨晚那陰沉的跟鬼似的人不是他一樣,隻是,他好像故意不看自己,就連早上和他打招呼,也是匆匆的點了一下頭就轉身和彆人說話去了,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說實話,被人故意無視的滋味不好受,但仔細想想自己和幸村精市好像也沒多大來往,憑什麼讓人家對自己另眼相待呢!態度冷淡也是很自然的,隻是,不管怎麼想,總覺得幸村的態度,和昨晚的事有關。
柳生真言還在胡思亂想,琢磨著幸村精市突然對自己冷淡的原因,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無意中得罪了這位腹黑,眼看就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