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的暑假總算過去了,柳生真言隻覺得這個暑假實在是勞心勞力,恐怕這是有生以來過的最累的一個暑假了。再回到東大,一草一木仿佛都變得比以前可愛了。尤其是自己在東京的那座公寓,果然,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啊!就連皺巴巴團成一團的被子蓋起來都是格外的柔軟舒服。
幸福的日子總是太短,柳生真言一邊感歎著自己美好的暑假就這樣一去不複返,一邊準備著新學期的工作。不二周助暑假裡全家去大阪旅行,帶了一件當地特產——紙老虎護身符給柳生真言。這份特彆的禮物讓她無語半晌,最後,隻能說明不二周助的品味總是那麼特彆。
“情絲”咖啡廳,每周像例行公事一般在這裡邊喝咖啡邊度過一個周末,似乎已經成為了柳生真言生活內容的一部分。不二周助的法語進步很快,已經說的有模有樣了。偶爾,柳生真言也會挑出一些簡單的翻譯稿給他,讓他代為翻譯,算是考察他的法語成績。其實,不二周助嚴重懷疑他這位沒品的無良老師在抓廉價勞動力,找個翻譯助手。事實上,柳生真言也就是這麼想的,所謂的法語運用練習,隻是順帶的事而已。不過,打死她也不會把這話說出來。
“呐,真言好像總有翻譯不完的資料,又要上課又要兼職翻譯,不會很辛苦麼?”不二周助不明白,為什麼柳生真言總是這麼拚命的接翻譯的工作,總是能看到她熬夜翻譯資料,滿眼血絲的樣子。
“還好。”柳生真言檢查著已經翻譯完的文稿,其實,做翻譯的工作應該算是她懷念上輩子生活的一種方式吧!借由這項工作,尋找一絲自己存在的意義。一開始,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開始翻譯工作的,後來,真的就成了一種習慣,就像上輩子那樣,總是和沒完沒了的紙張;形態各異的文字打交道。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忘記“穿越”這種詭異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過。
柳生真言杯裡的咖啡見底,她做翻譯的時候喝咖啡的速度就像喝白開水一樣。不二周助輕聲喚來服務生,又為柳生真言點了一杯拿鐵。柳生真言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不二周助一眼,不會又把拿鐵換成卡布其諾吧!這種事,他乾的出來。
“放心,不是卡布其諾,是拿鐵。”不二周助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自從上次捉弄她以後,每次自己給她點咖啡,都是這副赴刑場的表情,這就是所謂的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
“呐,真言,你覺得幸村怎麼樣?”在柳生真言小心亦亦的喝了口咖啡之後,不二周助輕描淡寫的問。
“噗!”柳生真言咽下去一半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咽下去的那一半也卡在嗓子眼裡。這問題問的,是時候是水準,正適合噴咖啡用。
“就是你看到的那要樣!”柳生真言恍忽記起很久以前就有人問過類似的問題,那時候自己好像也是這麼回答的,不二周助為什麼無原無故的總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難道他看上幸村精市了?柳生真言打了一個寒戰,被自己可怕的想法給驚悚到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喲!”不二周助衝柳生真言勾勾手指,笑一一臉半仙狀。一刹那,柳生真言誤以為自己看到了狐狸仁王雅治,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麵前坐的就是不二周助,愣了三秒鐘立即跑到咖啡廳外,抬頭望天三分種。很好,天氣很晴朗,太陽沒有從任何一個不該有的角落升起來,天上也沒有下紅雨,一切都很正常,確認完畢,再回到明顯不正常的不二周助麵前,一手摸著他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就失常了呢?”
“真言說誰失常了?”不二周助突然湊近真言麵前,燦爛堪比陽光的笑容後麵是烏壓壓陰森森一片片的黑雲。
柳生真言被不二周助突然放大的臉嚇到了,一屁股跌坐在位子上,滿臉麵條寬的淚,她錯了,她不該看到那張頂著無公害綠色產品的標簽的假冒偽劣笑臉就誤以為不二腹黑是個軟柿子很好捏,她真的錯了,她以死謝罪還不成麼,拜托不二周助你個大腹黑不要再笑了,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