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真言做為東道主陪著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同遊紐約,一路上與跡部景吾鬥嘴鬥氣,隻苦了忍足侑士,努力扮演著“雙麵膠”,偶爾還友情客串一下撒氣筒,一天下來苦不堪言。
“我說真言,”忍足侑士癱在總統套房的沙發上,趁著跡部景吾不在,有氣無力的說,“你就不能不和小景鬥氣麼?你們兩個這麼鬨下去,受苦的是我啊!”為什麼他的命就這麼悲催,非要和這兩個一見麵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主一起同遊紐約?為什麼他就得受夾板氣啊?
“不是我要和他鬥氣,實在是跡部這家夥太龜毛了,總沒事找事。我說開車出去,他嫌我的車不夠華麗,有本事,他到是把他家那輛華麗的勞斯萊斯從日本開過來給我看看啊!”一說這事柳生真言就一肚子氣,雖然她的車是破了點,醜了點,可好歹是她的車啊!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跡部景吾憑什麼一上來就把她的坐駕批個一錢不值啊?雖然事實上確實就是一錢不值。但是,就算他家的車再好又能怎麼樣,到了美國還不是一樣派不上用場,在車庫裡等著發黴?“就從沒見過這麼事多的男人!”柳生真言越說越氣,喝了口果汁潤潤嗓子,接著把跡部景吾從頭到腳連腿上的汗毛都給數落了一遍,這才覺得解了點氣。
忍足侑士痛苦的一捂臉,他就不該指望記仇又小氣的柳生真言能變得大度一點,對跡部愛華麗的毛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跡部那裡更指望不上,,在和柳生真言針鋒相對這一點上,他實在算不上華麗。算了,看來他就是個勞心勞力的命,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美網的場地在國家網球中心,那裡有最好的網球場心。雖然現在不能再那裡打球,但柳生真言還是推薦了紐約一流的網球俱樂部,那裡同樣有最好的網球場地。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雖然沒有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但柳生真言知道,他們兩個從未放棄打網球。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安排。一直和柳生真言慪氣的跡部景吾在看到那個綠油油的草皮場地後,也難得的不計前嫌,對柳生真言露出一個勉強算是讚同的微笑:“你這女人,這點還算華麗!”
柳生真言嘴角一抽,剛想反駁,就看到忍足侑士背對著跡部景吾對她又是眨眼又是作揖的。一撇嘴,扭過頭去不理那個審美扭曲的大爺。而忍足侑士在看到柳生真言難得的忍耐著沒說什麼讓跡部景吾暴走的話後,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剛才真是嚇死他了,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天天跟著這兩個不定時炸彈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忍足侑士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被這兩位給鍛煉的,他要是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喂,忍足,來跟本大爺打一場!”說著,跡部景吾就拿著球拍率先進了球場。跡部景吾看起來心情很好,所以也沒計較柳生真言用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他。柳生真言是十足的網球白癡,很自覺的找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等這二位大爺打過隱之後回去吃飯。
“真言,你怎麼在這裡?”溫煦如陽光般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柳生真言吃驚了。
“幸村、精市?”幸村精市一身運動裝,背後背著個黑色的網球袋。頭上,是綠色的吸汗帶,單看外表,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女孩子一樣柔弱的男人,會是網球場上的霸主。
“你來練習。”許久,柳生真言才找回因太過吃驚而喪失的語言功能。她和幸村精市,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吃個飯能遇到,八百年不來一次的網球場也能遇到,這叫什麼孽緣?
“嗯,今天沒什麼事,就約了手塚一起練習,他應該一會就到了。”幸村精市看起來很開心,完全不像柳生真言那麼糾結,“你一個人來的麼?”幸村精市狐疑的向周圍瞟了幾眼,柳生真言不喜歡網球,確切的說是一切違反宅女特性的運動都不喜歡,這一點可是當初在東大時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見她出現在這麼和她的宅屬性風格不相符的網球場,幸村精市不禁有些疑惑。
“不是,是和跡部、忍足他們一起來的。他們前幾天到美國來了,專門來看美網公開賽。我是陪他們兩個人一起來的。”柳生真言坦言自己出現在網球場的原因。幸村精市笑著說了聲“是嗎”然後站在柳生真言身邊,看著場地裡正在比賽的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時而驚訝,時而了然,時而皺眉。偶爾也會自言自語的點評兩聲,不過,對於那些專業述語,柳生真言是完全聽不懂。
柳生真言盯著那個不停的飛來飛去的黃色小球,沒一會就看的眼都暈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用手肘碰碰一邊的幸村精市:“喂,你看他們兩個誰會贏?”反正她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隻覺得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勝負未分,她就先餓暈過去了。
“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輕言勝負。”幸村精市認真的看著場內的兩個人,他們的水平比他剛離開的時候提高了一大塊,如果他們也選擇成為職業網球選手的話,說不定今年的美網,又要多兩個強勁的對手了呢!
“切!”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柳生真言不滿的挑挑眉。揉揉自己的肚子,好餓啊!再看看天上的太陽,升的越來越高,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