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白絨低下頭,從臉到耳朵到脖頸都……(2 / 2)

誰能接受自己一直珍愛的天才學弟跳火坑還自豪呢。

白絨想到這裡,捂著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啊,這就是原主一直在體會的痛苦啊。

一心要救天上月,卻被月亮笑話不夠格。

“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

沈無花不僅是朵高嶺之花,還是個取名小天才。

無花隻有寒。

他就像一把冰刀,能這麼平靜地殺人誅心。

白絨一手捂了心口,低頭深呼吸。

這是原主的怨念,卻實打實應在他的身上。

偏偏這時,旁邊還傳來一聲嘲笑。

“嗤,舔狗一個,還真把自己當爹了?”

聲音不大,漫不經心,卻讓原主的情緒更加抑鬱。

當然,這種情緒最後傷的還是白絨。

白絨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憋悶的感覺了。

他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嘴,茫然地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京都戲劇學院偏僻的林蔭路上,離他們兩步遠的馬路邊停了一輛粉色庫裡南。

駕駛座上的男人長了張十分驚豔的臉,化了眼線戴了耳釘,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辨。

現在他正雙手抱臂望著這邊,眼裡是不鹹不淡的一點鄙夷,仰著下巴看人。

這樣的一個人,渾身散發著被驕縱的氣息,不怪原主聽到他的嘲笑後這麼憤恨。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白絨捂著心口,微微眯起眼睛。

粉色庫裡南,雌雄莫辨的妝容,以及這股子看誰都像看傻子的神態……

攻二蘇真華?

蘇真華,背景強大到媒體明明都猜到了,卻一個字不敢提的初代頂流。

這位明明可以啃老啃到地老天荒,卻從小就赴國外當了練習生。

十五歲出道後,不到兩年時間他已經紅遍了全球。

不過他在巔峰太久,已經懶得營業,很久沒出現在大眾視麵前。

最近的一次還是一年前,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發了條微博,弄得國內媒體打工人集體發瘋。

“嗚嗚嗚,老公發微博我們自然是喜歡的,但能不能不要在半夜,尤其是禮拜五的半夜。”

“但凡你發你的感情狀態我也沒這麼氣,你發隻朝天抓的手乾嘛啊。不是早知道你手好看了嗎!”

“但是老公如果你真有這方麵的需求,我忍忍也是可以的。”

就離譜。

總之,原著裡,攻們個個地位不凡,威壓十足。

他都不用親自下場CPU你,你自己就先開始懷疑自己了,尤其是麵對這樣的一聲嘲笑。

原主身份卑微、性子直卻臉皮薄,內耗嚴重,所以敗得徹底。

但現在這具身體裡的是白絨。

白絨是誰?

作為一個醫生,他聽得最多的就是導師們吹牛。

“能來學醫的都是天才,不是天才誰能受得了學醫啊?隻要不當醫生,咱在哪一行都是TOP!”

白絨覺得導師們說得對,所以他一向自信。

或者說臉皮厚也行。

書裡到這裡,原主癲狂,吐血一升。

白絨卻眼皮一抬,溫柔一笑,揣手手往後退了一步。

“好嘞,那就先告辭啦。”

說完轉身就走。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具身體還沒有磨合好,他忽然一個趔趄,來了個平地摔。

白絨:“……”

白絨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對上了沈無花。

白絨:“……”

平地摔尷尬程度100%。

平地摔起來時還轉了個圈,轉到和剛決裂的學弟麵對麵,尷尬程度10000000000%!

白絨看著沈無花,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朝人抿唇笑了一下。

“啊嗬嗬,不好意思啊。”

但尷尬呼嘯而來,他自己都沒忍住笑,趕忙用雙手擋了臉,轉身快速走了。

走的時候,掠過蘇真華的車邊,把臉和眼睛擋得更緊了。

他走得瀟灑,絲毫沒發現被他留下的那兩個人,眼神齊齊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