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答案的降穀零一挑眉,顯然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但她的話——尤其是後麵看到有人觀察,然後聯想到炸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性。
隻是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流暢。
流暢到簡直像是提前預判到了這一切似的。
“哦?那小姐的占卜很準嘛,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讓小姐也占卜一次?”
他沒有追問,隻是就著她的話繼續問下去——仿佛真的隻是對此感興趣。
“零,不要讓女孩子為難啊。”
一個聲音傳來,接著一個穿著病號服,帶著些許輕浮感的年輕人走到被彈幕稱為‘降穀零’的男人背後,親昵的抬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抱歉抱歉,我的朋友不太會跟女孩子溝通。”
“萩原你能下床了?”
降穀零皺眉。
“小傷而已,當然要來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啦。”
他笑眯眯的說著。
“如果不是小姐反應快,我恐怕就得去另一個世界了。”
但緊接著又話題一轉。
“所以小姐用什麼占卜的?卜卦?塔羅牌?還是硬幣?”
斷了兩根肋骨的青年警察雖然是笑眯眯的樣子,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肯定。
你一個警察懂的這麼多是不是不太合適?
顯然,他也是聽到了高月悠先前的借口。
而隨著萩原研二的出現,彈幕也再次增多——不過好消息是再沒有像先前那樣多到堆積成一坨黑色的馬賽克了,所以高月悠還是能從中提取幾條消息的。
【兩人感情真好。】
【萩原——】
【天哪!!!萩原竟然活下來了!】
【媽耶,萩原活下來了那我還要不要爬牆啊。】
【樓上你要笑死我了,所以你爬牆的前提是看人有沒有領便當麼。】
彈幕一片歡樂的氣氛。
但也有人表示了擔憂
【唉,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零。】
【珍惜?為什麼珍惜?】
【前麵的沒看過警校組的故事吧,大家最後都死了啊。】
【警校組五個最後就隻剩下了零一個。】
【但、但是萩原這次不是沒死麼。】
【誰曉得是不是有什麼改編啊,漫畫和動畫不一樣吃書也不止一次了。】
【但是最後結果應該不會變吧,畢竟因為這四人,才有後麵的安室透啊。】
【那種事情不要啊!】
【嗚嗚嗚彆了,都重新編劇情了,就讓他們活下去吧!】
高月悠忍不住看向這個叫‘降穀零’同時也是彈幕中那個【安室透】的警察。
好家夥,好朋友死光光隻剩他一個……寫出這個劇情的編劇真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啊。
撒旦身上都得紋個他。
當然想歸想,她嘴上也沒閒著。
“當然是塔羅牌,韋特的。”
“有機會的話當然可以。”
有才怪。
既然已經知道這人會寄,那她當然要遠離他才能保證安全啊。
東京危機千千萬,能少一個是一個。
“那不如我們交換個聯係方式?”
那個穿著病號服的警察立刻就準備把這個‘機會’確定下來。
高月悠:“你們警察都這麼跟人搭訕的麼。”
“當然不是,但是小姐的占卜好像很靈,就讓人很心動嘛。”
“畢竟警察這個行業也挺危險的,能躲一次是一次……對吧?零。”
他戳了一下旁邊的降穀零,接著又對著高月悠來了個wink。
“所以啊,小姐就幫幫忙吧……好麼?”
並不是很想幫。
高月悠深切體會到了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的痛。
無奈之下隻能忍痛掏出手機跟那個叫‘萩原’的警官交換了聯係方式,並表示下次一定幫他們占一占。
唉,城裡警察,好難纏。
沒等高月悠回答。
門外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了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高月悠病房的大門被人打開。
“小悠,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