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悠你說過是有看到有人用望遠鏡看公寓這邊,才想到炸彈可能會爆炸的對吧。”
諸伏景光來看高月悠除了探望之外,也是想詢問當時的情況。
雖然後麵也錄了口供,但他還是想再了解一下。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麼?”
“就是個穿著風衣戴著帽子的人……雖然望遠鏡擋住了大半臉,但應該是男人吧。”
高月悠思考了一下——主要還是回憶彈幕的內容。
但彈幕的線索其實也很有限。
主要就是在提示犯人在隔壁樓和炸彈又重新開始倒計時了這些。
還有就是‘萩原——’‘不要啊——’‘拜托了讓他活下來啊!’
這些針對萩原研二個人的彈幕。
“怎麼,還沒抓到麼?”
“是的。”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擔心他……不會善罷甘休。”
而他的兩個朋友,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在□□處理班。
這次是僥幸讓小悠注意到了,要是下次沒人注意到。或者犯人就是窮凶極惡想要報複呢?
他怎麼都放不下心。
“小悠還能想到彆的什麼嗎。”
“沒有了。”
高月悠搖了搖頭。
是真沒有了,畢竟是彈幕又不是劇本,不可能方方麵麵都有的。
“不過說不定後麵就再想起來什麼呢。”
她笑著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
“要是我想起(彈幕有)什麼,我一定及時通知你。”
有著漂亮藍眼睛的青年笑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不要勉強。”
諸伏景光雖然擔心朋友,但並不希望小悠卷進來。
這是他們這些警察的責任,而不是她的。
諸伏景光去看同樣住院的萩原研二了——按理說其實萩原研二應該住在警察醫院,但因為再早一些的事故,警察醫院也已經飽和了,於是就跟高月悠一起住到了現在的醫院。
接著就跟高月悠一起吃起了醫院的瓜。
……也讓他這個單純質樸的小警察開了眼界。
原來醫院裡遇到的事情,有這麼多麼!?
今天提醒一個醫生孩子可能是急性闌尾炎。
明天圍觀一個感情糾紛中毒來醫院洗胃的。
還有兩個醫生之間為了晉升而扯頭花差點出人命的——我的天哪。
差點鬨出人命那天,正巧萩原研二去檢查就在隔壁辦公室。
……這可能是他當警察以來出警最快的一次了。
雖然從職責上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但警察就是警察,他不可能當做沒看到。
總之,高月悠這三天醫院住的,那真是相當的精彩紛呈。
讓她感慨東京這個大都市的與眾不同。
她之前住的地方跟它比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以至於等她終於能出院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仿佛重生了一遍。
終於!
自由了!
三天了!
再住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成瓜的一部分了。
告彆了照顧自己的護士們,又跟香織助理打了個招呼——她雖然臉色還不太好,但比起之前,似乎已經有某種決斷了。
高月悠希望她這次真的能得償所願,造福更多人。
走出院的一瞬間,高月悠感覺世界都仿佛變美了一些。
小景還真是說到做到。
也不知道他怎麼跟醫生溝通的,就真讓高月悠結結實實的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躺的她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鏽住了。
好消息是斷了兩根肋骨的萩原研二還躺在醫院裡。
這算是她為數不多的安慰。
……當然無數大大小小的瓜。
而且她還知道了更多的詳情。
比如之前小景問她的那個爆炸犯,還有這起爆炸案的消息。
這並非是什麼報複社會,是有人計劃用這些炸彈威脅市政府和警局,準備敲詐10億日元。你所在的這個公寓隻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其他地方也被安置了巨量的炸彈。
而那個逃跑的爆炸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小景大概也是沒彆的辦法了,才再找她問了一遍吧。
事實上,諸伏景光之所以讓她結結實實住院三天,也是有躲開這個爆炸犯的想法。
雖然不認為對方真的會對她下手,但畢竟是破壞了他們計劃的人,這種時候就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這裡是東京,是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的地方。
不過也不可能一直讓人躲著不出來……而三天,就是一個比較恰當的範疇。
過了激情的勁兒,在如此嚴密的搜索下,就算犯人有心想報複,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高月悠沒想這麼多,隻是忍不住就跟還在博多的,身為情報行業的前輩兼表麵朋友榎田發了個消息。
除了詢問他知不知道這個爆炸犯的情報外,也是想跟他吐吐苦水。
住院三天,這可是三天耶。
然後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對方的一通嘲笑。
但隨即又發了個地址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