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這裡。”
卷發青年剛走進來,就看到好友坐在吧台邊跟自己招手。
看到活生生的摯友坐在那裡,鬆田陣平終於放鬆下來,雙手插兜,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走了過去。
“其他人呢?”
“伊達班長去送女朋友回家了,說是那邊最近不太安全,出了未遂的事件。”
“零的話臨時有點事要晚一點,至於景光……”
“這樣。”
雖然在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明白難免會有生離死彆的這一天。
但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現再多的心理準備,也比不上一句‘爆炸了’。
鬆田陣平拉開椅子坐到萩原研二身邊。
“萩,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被人人工引爆唄——僥幸有人反應快,從降穀零撞破的窗戶丟了出去。”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
“然後我們就都活下來了唄,雖然斷了兩根肋骨。”
“你這家夥。”
萩原研二說的輕鬆,但鬆田陣平卻不能真覺得‘啊,這麼幸運是好事啊’然後就讓它過去。
從警校畢業後兩人雖然在同在機動隊□□處理組,卻在不同班。
上次任務,就是他和萩分彆去到兩個地點進行拆除工作。
聽說原本停止的炸彈最後爆炸的消息的時候,鬆田陣平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
還是後麵同事大喊‘萩原還活著,隻是肋骨斷了住院!’才感覺又重新回到了人世間。
老實說,那一瞬間他真的有‘要是自己去的是那一組就好了’這樣的想法。
謝天謝地,最後人平安。
至於那斷的兩根肋骨。
……斷的好,也該他長長記性。
聽到他的話,萩原研二忍不住委屈:“喂喂,我可是傷號啊。”
“活該。”
鬆田陣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嚇都要嚇死了好麼,現在看到人活蹦亂跳的才終於安下心來。
“讓你不穿防爆服。”
“喂喂,那東西又重又熱又悶,那種情況下全程穿著,彆說來不來得及了,隻說那個負重和憋悶,人都要暈過去了好麼。”
“不過確實多虧了……”
說話的萩原研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眨了眨眼。
“說起來,小陣平你還沒有見過景光的親戚吧。”
“……景光的親戚?”
“你是說那位很有名的諸伏高明?”
“不,不是,是另一位。”
想到自己曾經的震撼,萩原研二突然露出壞笑。
“是景光的姨母。”
“哦。”
鬆田陣平不是很感興趣的應了一聲。
姨母,長輩唄,有什麼可說的。
“我是不是沒說過,那個救了我們整個爆炸處理班的,就是景光的小姨母,那天如果不是她反應快,我們真的都要玩兒完。”
“還有這事兒?”
這麼巧?
鬆田陣平眨了眨眼。
這他還真不知道。
他隻知道當事人是一位女性,再多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本來想的是聽萩來講的,沒想到這還都兜兜轉轉,還是個‘自己人’。
“那真得好好感謝一下了。”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萩原研二點頭讚同,然後發出了意味深長的聲音:
“我們是景光的朋友,按理說也得叫姨母。”
鬆田陣平不疑有他,隨口回。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就好像研二的姐姐他們也要叫大姐一樣,景光的姨母他們跟著叫姨母,沒毛病啊。
萩原研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那你可以記得一定要叫啊。”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不理解好友為何一直計較這個稱呼,但再怎麼說也是長輩,所以。
“叫就叫啊。”
“叫什麼?”
諸伏景光才回來,就聽到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
“說叫長輩的稱呼呢。”
萩原研二笑的燦爛。
“我說朋友的長輩也是長輩,對吧陣平。”
聽到萩原研二的話,諸伏景光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隻是看在對方死裡逃生的份上,並沒有揭穿,隻是對著他丟了一個眼神,然後搖了搖頭。
彆太過分啊。
鬆田陣平沒注意兩人的眉眼官司,點了點頭。
“啊……對。”
雖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隻說這句總結的話,也沒什麼問題。
見他如此配合,萩原研二更燦爛了。
“所以陣平也一定會這麼做的吧。”
朋友之間的打趣說完,諸伏景光重新把話題轉到了回去。
“所以那個爆炸犯……”
“還沒有抓到……也不能說都沒抓到,其中有一個被車撞死了。”
鬆田陣平頭疼的到。
“被電視消息還有同伴的死刺激到,那家夥才會讓本來已經停止的炸藥爆炸……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沒有再要求任何東西沒了蹤影。”
“而這正是最麻煩的地方。”
萩原研二接上了話。
是的,如果對方有所圖,他們還能根據這些要求逆推線索。
但現在他什麼都不說,沒有了音信,再想要找他就如同大海撈針。
“而更可怕的還是,這種人,一定不會就此停止作案。”
諸伏景光剛要開口,就聽到了另外一人的聲音。
“哦,零,你回來啦。”
萩原研二揮了揮手招呼。
“什麼事,耽誤了這麼久?”
“……嗯,之前的工作出了點問題。”
“哦?工作出了紕漏?這可不像你啊。”
鬆田陣平打趣。
要說他跟降穀零,那也是一段孽緣。
但也因為有這段孽緣,後麵才成了朋友……也更了解這家夥有多強。
不管是在警校時的學業,還是畢業之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