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決定來去如風,“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東西還請連姑娘交給祝公子吧,後續還有什麼事,舍弟自會跟祝公子了結的。”
“那個……楚姑娘……”連彩蝶一急,“天一亮,我爹肯定知道血雲幡失竊了,我在這家裡也待不下去了,楚姑娘救人救到底,能不能請你護送我去找祝公子?”
“這個……”我沉吟。
找祝公子也成,直接把幕後黑手揪出來,但是跟公孫先生他們談的時候,隻說好了臥底,沒說還要保鏢啊,不成,得加薪才行……
連彩蝶急了:“隻要姑娘護送我去找祝公子,銀錢還可加倍……”
關鍵時刻,不能擅自行動,地下工作一定要服從上級領導指揮,我得去請示一下展昭才行。
於是我拖時間:“我出去看看天色,看待會會不會下雨,你稍等片刻。”
看來我還得去老地方嗷嗚一下才行,哪知剛出門沒兩步,忽然被一個人拽到廊柱後,一隻手捂住我的嘴,湊至我耳邊低聲道:“答應她便是,我會跟著。”
啊!第一次親密接觸!穿越以來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居然就這麼結結實實砸下來了!
展昭的懷抱真是暖和啊,那是相當有安全感,還有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他的手,還有他附在我耳邊說話時的輕暖氣息……
我熱淚盈眶,我想引吭高歌,就唱那首《唱支山歌給黨聽》,感謝黨和人民給了我這次機會,還要感謝所有TV,所有電台,所有的瓜……
我踩著幸福而又飄忽的雲朵進了連彩蝶的閨房,衝她拋了一個媚眼兒:“走吧,水裡火裡,都跟你去。”
連彩蝶嚇的一哆嗦。
————————————————————
我跟在連彩蝶身後,她急得很,一溜小碎步,懷抱細軟兼血雲幡,大有勇士一去不複返的英雄氣概,我很為連老爺子歎息,難怪血雲幡要傳男不傳女,看連彩蝶這胳膊肘向外拐的架勢……
跟一段兒,我還回頭張望一會,展昭就綴在後麵,跟蹤的姿勢都那麼帥……
不多時,來到一個小巷子裡,連彩蝶數到第三道門,開始拍門,篤篤篤,篤篤篤……
過了很久,裡頭突的透出光來,想來點上了火了,有人不耐煩地問:“誰呀……”
“是祝郎。”連彩蝶興奮的滿臉通紅,一隻手緊緊揪住胸前衣襟,“他不知道我會來。”
“那你也彆答他。”我小聲給她出主意,“給你的祝郎一個驚喜,夜半驚喜,保準他興奮到睡不著覺。”
“嗯。”連彩蝶又羞又喜,扯著頭發梢兒偷笑。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模樣兒還挺周正的,端著油燈站在門口,乍看到連彩蝶,他嚇得臉都白了。
“祝郎……”連彩蝶嬌羞。
“誰呀……”就在這關鍵時刻,屋裡忽然又飄出一個聲音,更加關鍵的是,這是個女人聲音!
於是,熟悉八點檔狗血肥皂劇的我臉色最先變了,接著是連彩蝶,再接著是祝公子。
但是祝公子的反應最快,他刷的關門。
連彩蝶反應也不慢,一隻腳伸進去了抵住門縫,然後拚命推門。
我在旁邊乾瞪眼,連彩蝶一邊推門一邊罵,但是她力氣漸漸不逮,忽然撕心裂肺一聲叫:“教主,教主救我,腳夾住了……”
我義憤填膺:這個祝郎太可恨了,玩弄人連彩蝶的感情偷取人家的家傳之寶不說,還夜半跟彆的女人廝混,現在還試圖夾人家的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任何一個心懷正義的正道人士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於是我大吼一聲,上去幫連彩蝶推門。
誰知道這個祝郎看著瘦弱,倒是有一身蠻力,連彩蝶的腳眼看就能夾出腰身來,連彩蝶哭嚎:“教主,用你的吸星打牛隔山大法……”
看來要出絕招了,我袖子一挽,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退後幾步,騰騰騰助跑,下腳,踹……
就在我的無影腳要踹到門的一刹那,門開了,一個肥胖胖的婦人手持擀麵杖,門神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至於我,180度下去,我劈叉了!
蒼天呀!
這一劈叉比上次在連彩蝶家劈的還狠,上次豎劈,這次角度沒掌握好,直接橫劈,我兩行熱淚汩汩而下,兩位女性當事人對我視而不見,先是罵後是掐然後開咬對打,祝郎在旁邊急的滿頭大汗……
我靠的咧……能把我拉起來再打麼?誰見過打小三還在旁邊安排劈叉表演的麼?又不是搞天殺的行為藝術……
透過朦朧的淚眼,我看到連彩蝶漸漸占據上風,又踢又打,又撓又抓,最後擀麵杖兒都被她奪過來了,呼呼那麼一掄,隻怕兩三條大漢是近不得身的,她愈戰愈勇,還放狠話:“不看看我是跟誰混的,我爹是堂堂十八聯省總鏢頭連昆,魔教教主任我跑是我結拜姐妹……”
最後還是展昭把我拉起來的,周圍火把憧憧,張龍趙虎他們都來了。
我長籲一口氣,看來,我的臥底生涯和這案子一樣,都要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