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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事跟我獻瓜,還有幾分關係。
話說,仁宗皇上吃了我獻的瓜之後,頓覺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在內心深深感謝耶穌的美意之餘,他也為自己治下的政通人和陶醉不已,陶醉來陶醉去,他決定出宮一趟,更加近距離的關心民間疾苦。
於是在一個下著雨的清晨,仁宗撐一把油紙傘,帶了兩個侍衛,在東京的大街小巷逛來逛去,還嘗了兩個包子,一個燒餅,尤其他居然也經過了沙爾瑪超市,進去買了一把花生!
話說這事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按照日子一推算,在我臥底受傷之後,鋪子裡應該是皮蛋兒當值,想不到居然錯失和領導見麵的機會,我很是懊惱。
最後,仁宗駐足在汴河之側,看舟來舟往,頓時詩興大發,曰:“細雨霏霏到汴河,汴河看我我看河,看來看去看不厭,那是什麼?”
後麵兩個侍衛拍馬屁:“好!皇上這三句半做的好!”
仁宗大怒:“誰做三句半了?我問你那是什麼?”
原來皇上作詩作到一半,被河中愈飄愈近的某物吸引了目光。
本來嘛,一打眼看過去,也就是個酒壇子形狀,但是皇上問的問題,再小也是大問題,於是兩名侍衛爭先恐後,撲通撲通下水去撈。
撈上來之後,才發現有點蹊蹺:形狀是個酒壇子,但是外頭裹了好幾層油布。
兩名侍衛很謹慎,讓皇上站開三尺之外,把那油布一層層揭開,終於露出了那個酒壇子,但見壇身之上赤紅如血,大書一字:“冤!”
仁宗的臉色一沉:“打開!”
打開之後,取出一件男子穿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來,張開一看,血跡斑斑,略略一數,七道刀痕!
衣服上還有字呢。
慶州楊九,冤!
正在這個時候,似乎是為了渲染氣氛,原本的細雨霏霏忽然變作傾盆大雨,半空一道閃電,把仁宗撐的油紙傘劈掉半邊。
但是真龍天子不愧就是真龍天子,但見仁宗氣定神閒,撐著半拉子傘,半邊臉焦黑,半邊頭發冒煙,曰:“回宮!”
以上場景重現均係展大人口述,加入老板娘個人藝術想象,如有巧合,純屬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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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我聽得津津有味。
“聖上對此案非常重視,當天就召包大人進宮,要求包大人去查慶州楊九案。誰知道大人翻遍慶州府的卷宗,涉案犯人,並無楊九此人。”
“所以呢?”我追問。
“聖上堅持認為他在汴河邊遇到那個酒壇子是上天安排,所以他讓包大人代他前往慶州,暗中查訪。包大人原想扮作經商之人,公孫先生做賬房先生,至於我,權且扮作大人義子……”
也是,包大人怎麼會有這麼帥氣的兒子,義子都便宜他了……
“但是還缺一個……”
我明白的展大人,還缺個兒媳婦。
“還缺個侍候大人的丫頭!”
我不說話了。
太過分了!就我這通身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貴族氣息,我哪裡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