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展昭沒多久,就有農人扛著米拎著雞來了,我心生不妙,匆匆對三角眼交代了兩句,趕緊竄進房裡,門戶緊閉。
果然,不多久就聽到展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這位仁兄,不知道沙長老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靠,真是個急性子,開會哪有這麼快的。
三角眼的聲音隨之傳來:“長老她……正在開□□大擴會議。”
我頂你個肺,是□□擴大會議!都強調了三遍了,還大擴!
“都和什麼人開啊?”聽出來展昭有點急了。
“都是□□大擴的……委員。”三角眼估計自己也答的一頭霧水。
“要開到什麼時候?”
“這個要問長老了。”
“那展某待會再來。”
戳開窗戶紙兒,看著展昭無可奈何離去的背影,我心情大好:展護衛,真是對不住啦,我知道你帥,但是我這個人更加看重心靈美……
得意了沒多久,望風的小乞丐進來通報,展昭又來了。
於是繼續門戶緊閉。
“這位仁兄,沙長老的會開完了麼?”
“□□大擴會議已經開完了,現在在開宣傳部會議。”
“宣傳部會議又是乾什麼的?”展昭儘量壓著火氣。
“長老說是宣揚八榮八恥的,以熱愛丐幫為榮,以追求名利為恥……”
……
“那展某告辭了!”
聽出來展昭是生氣了,估計他也看出我是估計耍他的,看出來我也不怕,橫豎我什麼力也沒出,還白賺一袋米和一隻雞。
果然,展昭沒再出現了,這讓我在得意的同時又難免有點小小遺憾:我還有很多會議沒上陣呢,想不到剛出了兩個會你就扛不住了,也該你隻能在北宋做公務員,擱著我們二十一世紀新時代,我看你是沒得混的。
於是閒閒坐到天黑,吃飯,然後睡覺,睡的是整個宅子裡最好的一間房,地上足足墊了三層稻草,還鋪了一條打滿了補丁的床單,楚丁丁和皮蛋兒在門外守夜,臨睡前,楚丁丁哀怨地跟我提了一下楚留香的事情,我眼一瞪:“你的《楚留香和大沼澤》呢?”
楚丁丁聽我催他坑,立馬不吭聲了,捧起碗就到門外守夜去了。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在稻草鋪上翻來覆去的當兒,楚丁丁和皮蛋兒閒聊的聲音不斷的飄進來。
“楚大哥,其實吧,我覺得老板娘應該幫展大哥的。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老板娘幫展大哥,也等於是在幫自己啊。”
我呸,我跟他又不是一家子,憑什麼幫他就是幫我了。
“誰知道呢,老板娘這麼做,應該有自己的分寸吧。”楚丁丁懶洋洋的。
“你想啊,那個耶魯公子是殺手啊,多嚇人啊。”皮蛋兒嘖嘖,“不早點捉拿歸案,他肯定會再傷人命的。”
傷人命就傷嘛,關我什麼事。
“你管這麼多乾嘛啊蛋兒,”楚丁丁很無奈,“老板娘剛還問我《大沼澤》寫的怎麼樣了,沒準她明天就問你了,你那個什麼《再世為蓉》多少字了?”
皮蛋兒幽幽歎了一口字:“丁丁哥,我實話跟你說,我根本就不會寫字。”
我靠的咧,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一個叫蛋兒,一個叫丁丁哥,我惡寒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大吼一聲:“給我滾下去睡覺!”
於是,天地之間,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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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後半夜,忽然就覺得脖子上涼涼的,再然後我就醒了。
再再然後,我看到,有一把鋥亮的鋼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