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擦的,我是丐幫堂堂的虛空大師,是開封府的貴客,貴客!丫憑啥給我定性成梁上君子?
我正想出言辯白來著,來人咋呼開了:“貓兒,貓兒你快出來,五爺給你送大禮了……”
白玉堂!
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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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肅穆。
展昭很頭疼地看著我,四大校尉驚得連飯都不吃了,公孫先生捧著飯碗,抬也不是,擱也不是。
至於皮蛋兒和楚丁丁,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離席,一左一右地站到我背後。
白玉堂,對,就是那個一身白衣的白玉堂,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捧了一小碟花生,時不時往嘴裡扔一顆。
“怎麼,感情是認識?”見沒人說話,白玉堂很欠揍地打破沉默。
我勒個擦的,死白玉堂,死錦毛鼠,知道你小氣,你不能這麼小氣,自己到開封府來找展昭不送禮品,就隨便牆頭上拎一個完事,我詛咒你一輩子買方便麵裡麵隻有方便沒有麵!
“沙姑娘,”展昭是真的不理解,“方才還好端端的一起同桌吃飯,怎麼轉眼間,你就到了開封府的牆頭上?還穿了這樣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
好吧,提到我的袈裟,我多說兩句,袈裟是幫眾撿來的,千瘡百孔,大家群策群力把它給補了,由於財力有限,補的材質各不相同,有綢布的粗布的麻的絲的網紗的蕾絲的皮草的毛線衣的……請大家絕對不要質疑以上列舉的布料,武俠片裡穿皮草蕾絲網紗比基尼的不比我少。
除了材料之外,顏色也趨向於多樣化,紅橙黃綠青藍紫以及各大過度色塊,乍一看上去,真特麼像一隻五彩斑斕的錦毛雞啊。
當然,目前不是去評價我造型的時候,為什麼正好端端吃著飯呢,我就到了開封府的牆頭上?
這個,該怎麼回答?
我清了清嗓子:“吃多了……運動……運動。”
“那沙姑娘千萬彆說身上這衣服是運動服啊,”展昭很平靜,“莫非又是你家屯流行的?莫非沙姑娘來之前就料到會在這裡吃多了,所以把運動服給帶著了?”
實事求是的說,展昭這話裡頭,諷刺的意味還是很強的,咱前頭說了,咱是個文學才華相當橫溢的人,哪裡能聽不出他的反諷之意?更重要的是,咱是個清高的小文人啊盆友們,文人講究的是啥?是傲骨!怎麼能讓人如此奚落呢?就算你長的帥,我也絕對不會彎下我的小蠻腰的!
氣憤之下,我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我為什麼要那麼怕展昭呢?完全沒有道理嘛,我又沒有乾非法的事情,從頭到尾,我不就借了他二十兩,呃不,四十兩銀子麼?
老子甩胳膊不乾了,老子明天就把鋪子賣了,賣鋪子的錢還展昭,然後老子就深入農間研究瓜的催熟技術,早一天瓜熟早一天解放,管你什麼開封府不開封府呢。
於是我嚴肅地說:“關你什麼事啊?”
展昭似是沒想到我居然反擊了,愣了一下,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
“這是我的個人自由!”我把手邊的桌子拍的砰砰響,“大宋哪一條律法規定客人去主人家吃飯不能爬牆頭了?我就是喜歡爬牆頭,這是我的愛好,我就是喜歡爬牆頭上唱歌,怎麼了?礙著誰了?”
展昭沒說話,四大校尉的嘴巴張的足能塞下一個蘋果,公孫先生歎了口氣,慢吞吞地開始夾菜,他倒是懂的抓住時機慰勞自己的胃的。
“還有你!”我嗖地回過頭,瞪著一旁吃花生米的白玉堂,白玉堂嚇的一激靈,一個花生米卡嗓子眼了,嗆得他好一通咳嗽。
“誰允許你隨便把扒在牆頭上的人當賊了?”我義憤填膺,“扒牆頭的都是賊麼?還有砌牆的!你憑什麼隨便把凶器架在人家脖子上,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老板娘,你消……消氣……”皮蛋兒沒想到我會發這麼大脾氣,趕緊出來說和,“怎麼說也是……展大哥請我們來吃飯……”
呃,這倒是……
怎麼說都是展昭好心請我們來吃飯,而且還親自下廚來著……
我氣消了一點,對著皮蛋兒和楚丁丁揮手示意:“走人!”
“沙姑娘。”展昭叫我。
“不要叫了!”我瞪展昭,“不就欠你四十兩銀子麼,還你就是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誰也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