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進入內心中,光與暗的交替,令周圍時而渾濁,時而澄明,那若有若無的泡泡,被一股力量擊碎,又被另一股力量修複。看不見塔羽的身影,自己所處的空間,隻剩下了自己的意識還在到處遊走,同當初一樣,失去了聽覺,觸覺……
【塔羽,你在哪裡?】我驚奇的發現,我再次說不出話來,此時再看整個內心,到處都散發著一種昏暗的光芒,比起那無儘的黑暗,這更讓我恐懼,它似乎能一點一點的吞噬我的感覺,模糊我的思維,讓我沉入那滿腔的消極觀,迷失自我。
外界的情形不容樂觀,眾人驚詫的看著昏迷中的我被一道詭異的暗紫紅光包圍,神色迷茫痛苦,魔力更是在一點點的被剝奪,直至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夏想用蠻力將我從這道光中拉出,卻發覺他根本無法靠近,“可靈,你怎麼了?醒醒啊。”露茜著急的說,艾露莎換上了能加強攻擊的鎧甲,試圖將光罩劈開,但劍在剛剛接觸光罩外圍的時候便被反彈開,灰想用冰將我從光中隔離的方法也失敗了,每個人隻能在那裡神情凝重的看著我在那兒一點點的流失生命。
影山(在列車上與夏對抗的人)先是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又看到不遠處艾利高爾傷勢嚴重的倒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把因為爭鬥掉出來的偽咒歌。就在眾人的不覺中,影山和這把偽咒歌同時消失了。
【塔羽,你彆玩了,快出來吧,說句話也好啊。】
等了好久,這兒還是靜悄悄的,我很無助的呼喚著塔羽,可是他始終沒有回應,讓我很是生氣。
【你這隻變形蟲,臭海怪,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就向全世界宣布,水神大人其實是隻惡心的不能再惡心的變形蟲,是個囉嗦的不能再囉嗦的偽老媽子!】
出人意料的,這次塔羽仍沒有任何反應,難道說,他不能知道我的想法了嗎?啊,那我要在這裡呆多久才能出去,你個臭塔羽,肯定是你把我關進這裡來的,然後你就可以控製我的身體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了,怎麼能這樣嘛,好歹我才是主人的說。
這個誤會在我見到塔羽後就消除了,他虛弱的握著咒歌,俊秀的臉上呈出一派深沉嚴肅的表情,我剛想碰觸他,卻發覺現在的我隻剩下意識,塔羽也似乎並未感覺到我來到他身邊,隻是一味的用自己身上的力量去與咒歌的力量抗衡,越是這樣臉色就越蒼白幾分。
【塔羽,你在乾什麼?不要再跟這隻破笛子拚魔力了,那樣的話你會傷的很嚴重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震,咒歌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內心,它不是被放在儲物戒指裡了嗎?難道是它自己跑來這裡的?原來如此,那股奇怪的力量就是從咒歌裡發出的吧,你這把破笛子,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喂,你這把臭笛子。】我的意識湊到咒歌旁邊。【竟敢欺負到我可靈·愛思的頭上了,是不是想我把你的三隻眼睛摳出來啊?你最好打哪來回哪去,乖乖待在戒指裡彆亂跑!】
【竟敢不理我,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喂,你是不是真的不理我,你這把孔多漏風的破笛子。】
【臭笛子,爛笛子,破笛子,討人厭的笛子,吹不響的笛子,要吹也吹的難聽極了的笛子,吹的小孩被你嚇哭青年想把你砸爛老年心臟病爆發的難看難吹難聽笛子……】我準備就這樣一直說下去,除非咒歌肯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