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個人離去的背影,我點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隨即叉起腰大聲地說,“喂,我告訴你,今天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是誰要來,要是它敢欺負我,我就把它打得落花流水!”
宣言完畢我便化成一陣風跟著那個人,那黑壓壓的一片突然停止了前進,響動卻是更大起來。我好奇地剛湊近一看,差點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隻見那裡,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老鼠,互相撕咬吞食著,每吃掉一隻老鼠,另一隻老鼠的體積就會按一定的比例增大。它們所處的那塊地方,鮮血已經染紅了土地,有的上麵還粘滿了被撕碎老鼠的碎肉,而轉眼間就被一群老鼠撲上搶得精光,如今它們的數量還不及開始的十分之一,但是體積卻有成年的獵狗那麼大,約有100來隻。
“什麼嘛,吃得還不是一般的慢,還要等多久啊。”那個人無精打采地看著它們的互相殘殺,同時打了個嗬欠,乾脆直接躺在一棵樹上半閉眼睛,手裡的刀也放在一邊,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緊張的感覺。
明明叫自己快逃命的是他,在這裡優哉遊哉看戲的也是他,究竟他在想什麼啊?
老鼠那邊真可謂是血流成河了,剩下的5隻都雙眼通紅地看著自己的同類,手裡的利爪光亮尖銳,尾巴不停地左右甩動,一隻腳已經半離地麵,如果有任何一隻老鼠先展開攻擊,我想另外的老鼠一定會更先它一步將它乾掉。
就這樣對峙了好久,終於有一隻老鼠按捺不住,向最近的一隻老鼠揮動利爪,著著攻向要害,最後它一隻腳踩住那隻被攻擊的老鼠的尾巴,一隻利爪按住老鼠的頭,另一隻利爪掐住老鼠的脖子,嘴巴裡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劃破了老鼠脖子上的血管吮吸起血液來。餘下的三隻老鼠見此情景,連忙撲上去,想要來個坐收漁利,而其中兩隻因為不小心碰撞而發生爭鬥,又弄得兩敗俱傷,待到最先發起攻擊的那隻老鼠完全啃食完自己的戰利品後,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兩個奄奄一息的同類和那個毫發無傷的真正漁翁。
“好激烈啊。”我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句話,令那個人一下從樹上跳起,警覺地看著周圍,在發現沒有人後又懶洋洋地躺下。我本想吐槽一番,呃,算了,待會要是真被發現可就糟糕了。
兩隻老鼠像是達成了共識,將剩下的兩隻老鼠按二一分食,此時說來也怪,原本隻有駱駝大小的老鼠一下子暴漲到變異大猩猩那樣的體積,我在半空中都得仰著頭來看,兩隻就這麼大了,要是再合成一隻不得像公會那樣了嗎?
那個人眯起眼睛,嘴裡哼著小調,手卻很是緩慢地朝刀伸去,而且看他現在的那個姿勢,已經是準備好隨時上去迎戰的了。
就在我正準備繼續看這出好戲的時候,由於魔力不繼而又化回了原型,這很快地驚動了那兩隻老鼠和那個人,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小心翼翼地用刀撥開樹叢,在發現前麵的身影後正要一刀劈下去,我連忙就地一打滾,“停!我不是老鼠啊!”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老鼠,”他將刀架在我脖子上,“說,你到這裡是不是跟我搶鼠腦的?!”
“鼠腦……咳,彆開玩笑了,我沒事要那個乾嘛。”一聽到鼠腦我就全身打冷顫,眼前這個人該不會是個喜歡吃鼠腦的變態吧。
“那你來這裡乾嘛?”他的刀稍微收回了一點,是的,一點,隻有0.1毫米,而且還要排除不是他的手無意中移位。
“這裡又不是你的地方,我怎麼就不能來?”我反駁道,同時不滿地看著脖子上的刀,剛想扳開就聽到他說了一聲,“不許動,再動你的頭可就不保了。”
“不保難不成要被你挖腦子吃掉?原來你真的是愛吃這種東西的變態啊。”我感歎一聲,搖搖頭,“風瞬!”僅一眨眼工夫我就在他的身後,作勢掐住他的脖子,“彆動,再動就是你的頭不保了。”
“你們在乾什麼?”裡布拉黑著臉從暗處走出來,同他而行的還有塔羽。
“你說乾什麼啊!”我撤回自己的手將頭扭向彆處,真是看到他們就來氣,嘴裡一直念叨著“淡定,淡定”,塔羽走過來拿出一袋錢幣,裝作無奈地說道,“算了,給你就給你吧。這是我和他各自的一半報酬,都在這個袋子裡了。”
“你們還要道歉!”
“我沒錯,乾嘛要道歉。”裡布拉抱臂說道,將頭高高昂向彆處,啊,惡劣人格又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