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願望 他就不該心懷期待。……(2 / 2)

春風夏至 初厘 4074 字 8個月前

三人從初一入學就玩一塊兒,也不知道哪天起,兩人有了超過友情的情感,她也是大二才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起初擔心她會介意,宣芋倒覺得很好,兩個最好的朋友是什麼性子她都知道,都是很好的人,在一起是好事。

知道的契機很狗血。

聽到在外地上學的李酥酥被人欺負,徐向杭連夜拉著她過去撐腰,背地裡幫出了口惡氣,動靜不小,鬨到了局子裡。

在鬱聞晏打電話給她時,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來龍去脈,又答應好友要保密,她支支吾吾的,隻說和徐向杭在外地辦事,被鬱聞晏質疑是不是朋友優先於他,宣芋不想做認為無聊的選擇題,繼續打太極,聊不到兩句話吵了起來。

雖然不是他們交往吵過最凶的一次架,但他們冷戰了近半個月。

簾子拉開,宣芋的視線被一襲白婚紗的李酥酥吸引住,回過神。

李酥酥站在矮台上,拉著裙擺滿懷期待看著他們,徐向杭笑著迎上去花樣誇她,宣芋站在旁邊看著,掛著笑,被他們之間融洽美好的氛圍感染。

婚紗試到十二點半宣芋才離開。

坐在車上,好友牽著手在門口送彆她的身影漸漸模糊。

夜色朦朧,窗戶上倒影的女人麵色凝重。

宣芋想。

這樣關係的兩人才該成為愛人吧。

從初中開始,徐向杭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李酥酥,互相鼓勵互相陪伴走過整個學生時代。

而她,一開始和鬱聞晏就是冤家路窄。

初中時期的宣芋學習成績一般,熱愛所有學習以外的事,同級為本校高中部直升名額努力備考,而她在初中部學生會揮灑汗水,奉獻熱情。

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學生會活動室在同一層,幾次初一值日的學妹提及每輪到高中部負責打掃過道時,都是臟兮兮的,沒有掃過的痕跡,交涉無果後,年少氣盛的宣芋看不下去,急衝衝推開隔壁教室大門。

宣芋怕後勁不足,進去就一通懟,甩去最後一句:“你們高年級是不是欺負人”。

嚇得身後初三的學姐捂住她嘴巴,勸道:“宣芋!彆說了……是鬱聞晏。”

宣芋知道鬱聞晏是誰,高中部的名人,性子招搖,學習成績好,臉帥多金。

氣頭上哪兒有這麼多情緒管理,音量還升了一個,她喊道:“鬱聞晏就能欺負低級生嗎?”

坐在窗邊懶懶曬著太陽的鬱聞晏手裡拿著一本漫畫書,抬起頭,錯愕幾秒,很快調笑說:“你這架勢比較像鬱聞晏被低級生逮著亂罵一通。”

宣芋沒空扯皮子:“你們高中部不按照安排打掃公共區域,我就告訴老師!”

隻是借地兒偷個懶的鬱聞晏無緣無故挨了頓罵,懶散地撐著下巴,冷倦道:“我不是學生會的,找錯人了。”

氣急的宣芋較起真勁,反問:“你不是高中部的,不可以轉告?”

鬱聞晏轉頭麵向宣芋,撩了一眼,氣勢壓人。

對上眼神,宣芋冷靜下來:“你們要遵守安排……我們都替你們掃了三個月。”

鬱聞晏‘哦’了一聲,語氣淡得宣芋的火氣又上來了些。

他放下漫畫書,站起身。

高二的鬱聞晏身高直逼185,本來平視的宣芋被迫仰頭,變成了仰視。

這樣的感覺令她很不快,麵露不喜。

身後的學姐預感不妙,以為嘴架要變成動手,瑟瑟發抖扯著宣芋的衣角:“宣芋,我們走吧……”

宣芋不吃硬的,和鬱聞晏杠上了,站著不動,非要他給一個說法。

鬱聞晏沒看她們,衝樓下喊:“老唐,忙完了沒?再不來你們學生會的罵全我一個人挨了。”

聽到下麵的負責人回應,說明他真的不是學生會的成員,宣芋有些兒不好意思。

心中火氣平息,心想著他也不是學生會的人,是她錯怪了,還是道個歉吧。

她正醞釀中。

鬱聞晏拿起凳子上外套,邁著長腿過來,走到宣芋旁邊,停下來,乜了眼,笑說:“初二的?”

宣芋穿著藍白色校服,樣式是初中部的,一眼就能認出。

“宣芋。”鬱聞晏第一次叫她名字,咬字清晰,低磁好聽。

宣芋看向他,瞳孔有細微的變化,微滯。

和她同色係校服外套鬆鬆垮垮提在他手上,拍了拍,放到胳膊彎裡,漫不經心道:“記住了。”

初二的宣芋,鬱聞晏記住了。

她聽在耳裡卻是另一種意思。

哪是記住了。

應該是:仇,他記住了。

極其不愉快的初見麵開啟了在鬱聞晏高三畢業前,他們持續近兩年的互掐日常。

車子停在單元樓下,宣芋和徐家的司機道過謝下車,拖著疲憊身子上電梯,站在角落,腿肚子發抖,腳跟仿佛被釘進地板,酸疼感源源不斷冒出來,左右挪動緩解。

微信裡,唐複淙發來消息。

【周五一個國際展會外賓的隨從翻譯,報酬不錯,急單,接嗎?】

說到賺錢,宣芋站直身子,確認周五沒課也沒工作安排,毫不猶豫回:【接,給資料!】

這一整天下來,終於有件舒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