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真的很害羞,看到長得帥的帥哥都不敢強吻。
嚴庚書起身,撫平衣角褶皺後仿佛無事發生一般,還能悠閒地朝她微笑。
小黃卻小聲提醒:「宿主,抓緊時間啊。畢竟誰也不知道嚴庚書的眼睛什麼時候能恢複。」
末了,它又補充了句:「而且您現實生活中的母親......」
一聽係統用親人威脅她,李婧冉心中痛罵它們卑鄙,但這也迫使她狠下了心。
嚴庚書比李元牧還高,李婧冉目測自己踮起腳都親不到他的嘴唇,於是乾脆一個小跳——
嚴庚書隻覺身上驀得一重,他下意識單手托住了跳到他身上的女子,麵色有一瞬的驚愕。
李婧冉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雙腿原本緊緊纏在他毫無贅肉的腰腹之處,結果卻發現嚴庚書居然單手抱她都很穩。
李婧冉低頭瞅了眼,隻見他托著她的右手青筋突起,骨骼感明顯且肌肉線條流暢。
小黃怔怔感慨:「我都不敢想,這雙手抓著床單時能有多帶感......」
李婧冉自動屏蔽了它的汙言穢語,原本摟在嚴庚書脖頸上的手轉而捧起他的臉,閉上眼低頭吻了下去。
嚴庚書長了張很適合接吻的唇。
李婧冉能感受到他的唇珠存在感很強,下唇格外飽滿,分外豐潤。
她舌尖輕巧地戲弄著他,纏纏綿綿地勾勒著他的唇形,親昵無間。
嚴庚書為她這唐突的行徑怔了須臾,既沒回應也沒抗拒。
而李婧冉也並未深入,她就像是個捉弄人的壞種,漫不經心地撩撥人之後,還妄想全身而退。
她僅僅是將嚴庚書那唇吮得水光瀲灩,惡劣地試圖遠離,分離前還特意輕嘬了下他的唇珠,發出一聲引人遐想的“啵”。
誰知,兩人唇齒甫一分離,李婧冉本想從嚴庚書身上下來,卻忽覺後脖頸被大掌壓著彎折,嚴庚書竟仰臉吻了上來。
他索吻的姿態分外強硬,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又妖又欲,當真像是吸人元陽的男狐狸精。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鼻尖,而後是唇角,最後才是那柔軟的唇。
李婧冉被他的這種吻法弄得渾身酥麻,要不是知道嚴庚書目不能視,她幾乎都要以為嚴庚書是在調.情。
與嚴庚書那斯文作派截然不同,他的吻毫無章法,粗魯又蠻橫,帶著濃濃的獨占欲和侵略性。
他是一匹蟄伏的孤狼,平日裡不動聲色,看著分外優雅。
直至盯上獵物後,本性便暴露無疑,利齒深深嵌入獵物脆弱的脖頸,不論如何都不會鬆口。
李婧冉被他吻得都快缺氧,嗚咽著推拒,卻被他壓迫著一遍一遍掠奪。
在頭腦發暈之際,李婧冉在心中恨恨地想:他最好彆落她手裡。
小黃羞答答地附和:「宿主,男人慣不得。這種斯文敗類就應該被囚著,被馴服,惡劣地讓他渾身乏力,讓他隻能喘著粗氣。」
「他會被你折磨得崩潰,忍不住出聲祈求你,那雙丹鳳眼都失了神采。而你這時候就可以賞賜他一個若即若離的吻,漫不經心地誇他真棒。」
惡狼噬主,那便敲碎它的牙,束縛它的自由,讓它彆無他法卻隻能俯首稱臣。
在嚴庚書態度強硬吻著她時,可能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心甘情願被她在脖頸上套著皮繩,惡狼垂首做她的坐騎。
待嚴庚書放開她時,李婧冉感覺她的頭腦都已經蒙了。
她軟軟地坐在木椅上輕喘著氣,看著嚴庚書用大拇指揩過他那濕潤的唇,朝她輕笑:“抱歉阿冉,情難自禁。”
沉默許久的小黃這才悄悄開口:「宿主,我漏看了個設定,嚴庚書可風流了,還憑借那張妖孽的臉還成了青樓姑娘們的夢中情郎呢。」
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窗欞,李婧冉不想跟這衣冠楚楚的敗類說話,隻覺方才坐在他小臂上的感覺還清晰灼熱。
房內靜謐,涼風吹不散滿室旖旎。
然而就在此刻,房門卻毫無防備地被推開。
一位編著粗麻花的女孩兒站在門邊,她背著竹籃朝屋內的嚴庚書俏皮地笑:“公子,你醒了啊。”
少女目光落在李婧冉身上時卻頓住了。
李婧冉與她四目相對,交握的手瞬間捏緊,慢慢坐直了身子。
真正救了嚴庚書的人、被她冒名頂替的救命恩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