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發生其實很簡單,故事的女主角叫隋漪。隋漪是一個性格較為複雜的女孩子,有時候會特彆豪氣,仿佛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手一揮就轉身忘掉了所有的煩惱,憂愁,以及刹那前的歡樂。仿佛一切都觸動不了她的心,任什麼也走不進去。偶爾,她也會有絲林黛玉的憂傷,蹙著眉,銜著苦澀的笑;可那也是在沒人的時候,轉身前,她是絕不會顯露分毫的。朋友師長眼中的隋漪一直都是甜甜的笑著,有些沒心沒肺的傻傻的像是很好欺負的一直長不大的樣子。可,有心的卻總沉溺於她的笑靨裡迷茫不能拔,任誰也琢磨不透她笑中的深意,她的心思。
她的婚姻也同樣的令人意想不到,仿佛雷聲乍然轟鳴擊中般,所有的人都以為隻是個玩笑,可請帖上金燦燦的字耀花了眼,婚禮進行曲響起了,人們才恍然警覺到這並不是玩笑,而是確確實實的婚禮,是真的。
為何一直單身的她會突然之間要結婚,而結婚的對象還是華明的少董?
一直到了晚上,我仍覺得不可思議,頭昏沉沉,一切都像還在夢中,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憂愁,可每每想起那些人臉上的不信和瞬間浮現的震驚,我仍感到大快人心。等了好久,新郎都沒來,我開始有些不屑了,什麼人嘛?效率這麼低,這麼久了還搞不定,算了,看來,還得我出馬才行。剛要出去替他擋幾杯,曲媽媽就過來了,不,現在應該叫婆婆了吧!可我愣是沒叫出口,這也不能怪我呀?這婚禮也著實倉促了些,從我們發生關係到結婚緊緊隻隔了一天,連我自己都還雲裡霧裡的,又哪有時間改口?
或許是覺得寂寞了。那天在一品軒裡撞見他,按我平日裡的做派,見到熟人定是要訛一頓的,何況,我們怎麼也算是發小了吧?所以我笑盈盈的打量著他身邊的美女,有意無意的提及,他還真會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當然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靠!結果,這禽獸卻請我喝了一肚子的茶,還美其名曰什麼“以茶會友”,我靠!看武俠看多了吧?在我麵前裝孫子?裝什麼高雅?我氣憤的怒瞪著他,他卻像沒事人一樣,一邊摸著身側美女的大腿,一邊湊到美女耳邊調笑嗬氣。靠!我即時火冒三丈,當場拍案而起,指著那禽獸就要吼,那禽獸卻早有防範,竟然臨時拉出美女擋在自己麵前,看到那女水盈盈的眼,我的心頓時軟了,算了,我認栽,靠!總不至於跟一柔弱女子動粗吧?我在心裡咒罵著他,轉身就走了。
我衝到忘情酒吧,要了一大瓶白蘭地,正大口灌著,一抬頭卻又瞧見了那廝,靠!還真是冤家路窄!那廝也瞧見了我,聳聳肩就走過來了。我把喝完的酒往邊上一推,對著帥氣的調酒師打了個手勢,紅毛怪waiter轉眼便給本小姐上了一杯帥調酒師新研製的烈性夜光酒。我低頭晃動著那藍色的酒波,抬起眼對著那廝勾勾唇角,“靠!你,小子狠呀?竟然耍我?”
他沒答話,隻是很不以為意的笑笑,然後也要了杯同樣的,也低頭晃動著杯裡的液體,半天才輕抿了小口,臉上的肌肉頓時皺在了一起。我知道他不能喝,所以,就更加喝得開了,抬起手,一仰而儘,然後把空杯子口轉向他拿在他眼前搖晃著,殘餘的藍色酒液飛濺著甩到他的臉上,他皺著眉,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拭弄著,然後竟然笑了。
我隻覺得有些奇怪,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不是應該生氣才對嘛?
我想了想,開口戲謔“原來仁兄的酒量並不像那方麵一樣強。”
他看著我,有些不明所以,“那方麵……哪方麵?”
我用手托著下頜,眯著眼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色,簡直有些嗤之以鼻,這混蛋竟然還跟我裝,他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的那些花邊新聞滿大街都是,我想不知道都難,更何況,曼尼還曾算是我的知己。
或許是我曖昧不明的眼神終於點醒了他,也或許是他覺得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那家夥也學我的樣子支著下頜,衝我點點頭,笑道“你連這個都清楚,你在夢幻星乾過?”
剛流到喉邊的酒被我全噴了出來,嗆得咳個不停,靠!他說什麼?什麼叫我在夢幻星乾過,靠!那什麼地方,他就敢這樣說,他以為我跟他一樣下賤嗎?
可我不願在他麵前顯露我的情緒,於是強壓著怒火,我笑了笑“你也知道那地方工資開的真的蠻高的。”
他沒再說話,眼睛卻直愣愣的看著我,我知道他生氣了。向來都如此,跟他說不上三句,我們肯定鬨崩。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跟他和睦相處的時候,結果卻總是反的。他或許生氣了,或許根本不在乎,我的心莫名的一酸。他向來都不待見我,又怎麼會在意呢!
那天,我不知道喝了多久,接著酒勁,我上前拽住他的衣襟,摸上他的胸膛。我已經忘了他的反應。隻記得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了他星亮的深眸,依舊看不出裡麵的情緒,我沒有慌亂,隱隱算是有些憂傷的,我其實並沒外表看上去的那麼開放。我以為他是不可能娶我的。
我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一件件往身上套。
“怎麼樣?我那方麵沒讓你失望吧?”他突然開口。
我半天才咀嚼出他話裡的意思,於是毫不在乎的聳肩一笑,看向他,搖搖頭“還真不怎麼樣。”
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說清楚。“今天的事,你也不希望我告訴曼尼吧……”
他不知何時點上了煙,聽到我說的,隻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著煙圈。“怎麼?張不要你了,才到我這尋安慰?”
“恩,還謝謝你的收留。”我環顧了一圈他的公寓,飛揚的海藍色窗簾襯得屋內幽深靜謐,我的心有些飄忽,腿也有些發軟。
走到門邊,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第一次?”
我沒有回頭,強壓著心底的酸水道“你也信?現在那種手術很便宜的。”
他嗬嗬笑了幾聲,卻突然咳了起來。
我回頭看著他咳的漲紅的臉頰,還是倒了杯水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