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對這方麵了解實在很少,實在是想不出頭緒。
事已至此,伊東伏月決定去神社看看情況,比如能不能找個大師幫忙驅鬼。
他們的業務裡應該是包含這些的……吧?
怎麼想都是包括的!
總之要比她一個人靠譜。
這個時間點神社還沒開門,錢都在家裡沒帶出來,她也沒法打車,唉……手機還丟了,沒辦法找人幫忙。
伊東伏月心動地看了看隔壁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招牌,有點想要上去求助,不過想到他家那個行動力高超的小孩江戶川柯南,又覺得還是不要把他們牽連進來比較好。
萬一孩子非要去湊熱鬨,出事了算誰的啊!
一事不煩二主,還是繼續拜托安室先生吧。
沒錢寸步難行,就連找個旅館休息都做不到,而且她現在穿成這樣也不方便到處跑。
伊東伏月一直之間也不知道去哪兒,乾脆在波洛咖啡廳門口找了個邊角坐下來。
夜裡的風還是有些涼,好在她出門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點,穿上外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不知道安室先生幾點來上班……
想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伊東伏月就靠在牆壁上睡著了。
“伊東小姐?伊東小姐?”
伊東伏月睜開眼,安室透關切的臉出現在麵前,“你怎麼會在這裡睡著,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說來話長,”伊東伏月隻覺得渾身一陣酸痛,在安室透的幫助下順利起身,“總而言之就是這次我確定是鬨鬼了。”
安室透:“啊?”
他很快緩過神,“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進來再說吧。”
其他事情都能用不小心忘了當做理由,但是隻有這個,伊東伏月確定不管誰聽了都不會覺得是她的問題。
開口就直接道,“安室先生上次也檢查過吧,沙發底下。”
安室透不明所以,但還是擺正了神色,“是的,難道是在下麵發現了什麼東西?”
伊東伏月點點頭,想到那幕,心裡就……沒什麼太大想法。
可能是因為說是鬨鬼,但是鬨到現在,也沒給她帶來什麼實際上的損傷,而她昨天剛因為人類的破事被傷害到,被傷害到錢了也是傷到啊!
伊東伏月嚴重懷疑,要是這事出現在她睡覺前,說不定她連跑都不會跑,隻會說句算了。
好在經過一晚上修複,她的大腦又回到了正常狀態,“是的,昨天晚上我起來喝水的時候,看見沙發下麵滾出一枚用過的彈殼。”
“說起來,這枚彈殼,之前也在我家出現過幾次……”
伊東伏月稍微整理了下思緒,說起之前的情況,說完她陷入沉思,居然真的和野崎沒關係,這點還挺出乎意料的。
安室透看著對方一臉無辜地歪著頭,在想自己的事,勸導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畢竟從他的角度來看,這更像是犯人作出的一次次試探,又或者說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滿足於單純的寄信嗎?
安室透在心裡給這點標上問號。
這幾天,安室透也沒閒著,空閒時間都在調查這起案件。
按照他的設想,或者說,這類案件裡最常見的可能性,就是寄件人就在受害人身邊。
伊東伏月是東都大學的學生,最常出現的地點就是學校,除此之外,她好像沒什麼特彆的興趣。
平時雖然會和同學們一起出去,但是獨自一人的時候除了必要行動,基本不會出門。
按理說,這樣的案件應該很好解決,然而安室透完全沒有找到新的線索,寄件人就好像消失在了世界上的一樣,沒留下一點痕跡,整體進展停滯不前。
好在當事人並不在意這點,看起來更關心鬨鬼的問題。
安室透心情複雜,一下都不知道該不該向她解釋。
說了擔心給她造成沒必要的壓力,不說吧……
做一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安室透實在沒法就這麼看著對方走入歧途。
他隻能委婉強調,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大部分鬼故事都是有人在背後蓄意傳播。
說到人,伊東伏月可有話說,直接無視了他的話,憤憤不平地提起昨天在超市碰到的事情,特彆強調了,因為這事,她今天還得去買個新手機。
原來是這樣!安室透自覺搞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心情不好確實容易疑神疑鬼,再加上犯人做的事情,確實貼合了伊東小姐對於鬼怪的想象,最終導致對方產生了有鬼的想法!
這種情況還挺棘手的,安室透決定從實際出發。
接下來由他來保管那枚彈殼,揭穿這個詭計!
隻要讓伊東小姐一直確定,彈殼並不會憑空消失而出現,造成的心理影響也就消解大半!
想的挺好,然而事實上的操作,並沒有這麼簡單。
在安室透的極力保證下,伊東伏月帶著他回到住處。
兩個人都能做證,在伊東伏月用指紋開門之前,門是鎖上的。
可是就在這鎖上的房間裡,彈殼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