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現場的注視 這件事因為信息對……(2 / 2)

然後就是許知知開始分屍,這些自然不會拍,而是選擇直拍許知知。

許知知按照自己的思路行動,動作乾淨利落,眼神冷酷。

道具的血液噴濺,染紅了她雪白的一半臉頰。

而她在接觸到溫熱血液的瞬間,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蠱惑而詭異。

現場抽氣聲一片。

許知知繼續表演著無實物碎屍,隻是她在切割到對方大腿時嘶了一聲。

然後動作繼續,直到完成後處理現場。

化著特效妝的演員已經躺好,許知知入鏡一點點,細致而優雅著處理一切,如同一位處理特殊藝術品的藝術家,神情詭秘地寧靜。

地麵掉落的發絲被她好好收入懷中,被移動的茶杯或者被子也整齊鋪好。

做完這一切,收拾自身然後離開。

“好!一次過!”

一聲洪亮的叫好聲出現,隨著它的打破,周圍安靜到詭異的氛圍才慢慢緩和。

付念和徐雲來兩雙同款崇拜眼看完這一幕,出了畫麵就拉著許知知誇。

接下來轉場拍攝院外的場景——許知知聽著慘叫悲痛和站在人群中圍觀這一幕,至於反派的名字,暫時是原創,一個雌雄莫辨的名字——王靈。

這兩幕原本是沒有她參與的,是許知知做了一定描述後,白升興致勃勃加上去的。

許知知站在圍觀的群眾中,背後卻感覺有莫名的被注視的感覺。

似乎有什麼人一直在盯著她,那種令人寒毛直豎的感覺讓她脊背發涼,渾身不適。

她嘴角噙著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望著哭得聲音嘶啞的人,還有麵色匆匆、神色嚴肅趕來的警察。

她的目光落在最後進來的男女主身上,眼神中帶著興味。

在這樣的注視下堅強演完,直到一聲“過”,許知知猛地回頭,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注視著她。

片場除了她站立的點外,就是各種設備和各種各樣的人。

有扛著攝像機的人,有拿著道具的場務,有圍觀的演員,還有副導演、現場導演各種各樣的人,許知知環顧四方,根本沒發現注視著她的那個人是誰。

沒有一個可疑的人,甚至她都沒看到何文的身影。

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銳的,她敏銳的察覺到,注視她的人極大可能是連環碎屍案的凶手。

這一刻,許知知的第一感受是害怕。

因為被一個連環變態殺人犯盯上,代表她本人會有危險。

這時林玉小跑過來,遞給許知知一個保溫杯,裡麵裝著冰水,好讓她稍微降降溫。

現在是夏天,可拍攝的案發時間是在深秋,她身上裹了兩件衣服還都是長衣長袖,這會兒早就熱得受不了了。

許知知捧著保溫杯,抿著唇一口沒喝,因為那冰涼的視線讓她如芒在背。

這個視線的主人是誰,許知知心裡十分清楚。

她感覺到對方是在窺視她。

危險的感覺如影隨形,讓她渾身如浸在冰水中一樣,麵色蒼白,渾身泛著寒意。

這時,白升招呼許知知,“來!拍兩個剛才分屍劃傷手部的特寫!”

許知知把杯子還給林玉,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向現場。

特效化妝師已經就位,這個特效妝不算難,不出一會兒就能拍完。

第一個是她抬手查看劃傷部位的特寫,第二個是在人群中圍觀時手部的特寫。

不算難,因為之前的表情拍攝已經完成,她隻需要擺一擺姿勢就行。

如影隨形的視線讓她指節僵硬,一個流竄作案、滅門兩家、碎屍十二人,曾經以一己之力讓江市夜晚無人出,讓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對他恐懼之下的人,現在正在注視著她。

演得像凶手和是真正的凶手,兩者之間有本質的不同。

這道視線一直緊緊盯著她,許知知不光指節僵硬,連脊背都是僵直的,手腳都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她知道,現在的她在對方眼中,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自始至終,她都不敢再次轉頭尋找對方。

如同露出脖頸,在彆人刀下瑟瑟發抖的綿羊。

就在這時,許知知感覺到一抹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手臂外側,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彆緊張,放鬆,這樣太僵硬了拍不好。”

聲音透著絲絲縷縷的冰涼,瞬間侵入許知知混亂萬分的大腦,讓她整個人猛地冷靜下來。

她回頭看過去,隻有何文溫柔嫻靜的側臉,旁邊白升有些怒氣的臉,以及其他人有些疑惑的眼神。

此刻她才回過神,自己剛才因為沉浸在害怕中,似乎已經完全忘記在乾什麼了。

“抱歉,剛才走神了!”她強行放鬆身體,補拍特寫的鏡頭。

這時,她才在片場的角落發現秦肅的身影。

看到了對方,她刹那間安定了下來,充滿了安全感。

注視的視線消失。

看來,對方也不是什麼都不怕的。

很快許知知拍完,朝何文感謝一笑,然後特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秦肅坐到許知知旁邊的位置,俯身偏向許知知,小聲說道:“我是來感謝你的,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找到了當年王語純碎屍案的圍觀者,對方對這個人有些印象,我們請了犯罪側寫專家,對嫌疑人外貌進行畫像,現在數據庫十分健全,有很大概率找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