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畫完手上的特效妝容後,許知……(2 / 2)

秦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道:“我用對方掉落的頭發毛囊和何家父母做了比對。”

“結果怎麼樣?”許知知還挺好奇,對方到底本來就是何文作惡,還是殺了何文微整容做惡。

萬一是後者,她也奇怪為什麼沒被發現,這種頂替應該容易被發現才對。

秦肅看著許知知垂下的眼睫,語氣有些鬱鬱,“這個何文和何爺爺何奶奶沒有血緣關係,真正的何文早就不知所蹤。”

秦肅想到小時候見到的何姨,對方是天之驕女。父母雖然古板,但對她很是包容寵溺,書香門第卻沒有拘束孩子對職業的選擇。

乍一看她和現在的何文沒什麼差彆,都是文靜嫻雅,端莊大方,有自己的愛好,是一個能夠獨立生存的女性。

隻是不同的是,看似一樣的外表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一個乾淨純潔,一個烏黑臟臭。

這兩天是秦肅最難熬的兩天,可在拿到dna的檢測結果後,他所有的糾結煙消雲散。她不是真正的何文,不是那個自己愛戴的人,那樣就不需要消耗多餘的情緒在對方身上。

失望、難過這些情緒,都建立在對方是何文的基礎上。

“那何姨是什麼時候被換掉的?你有猜測嗎?”許知知看對方似乎在回憶,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

秦肅點點頭,“我問過父母,應該是十六年前何姨因為一些問題,和何爺爺鬨矛盾,搬出去那回。那次開始何姨就沒回過家了,中途出國留學,回來已經是五年後,可能從對方出國前開始,何姨就變成了現在的何文。”

許知知恍然大悟,一切至此真相大白,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男變女,為什麼何家沒發現。五年時間過去,一個人產生一些變化再正常不過,外貌變化了甚至都能自圓其說。

何況,這個“何文”還有一定的表演型人格。

回來後少見麵,這一切能糊弄過去,他還擁有了新身份。

而真正的何文,早就不知所蹤,甚至屍骨都被銷毀了也不一定。

“難以想象……”許知知感歎。

秦肅眼神染上一抹痛苦,“我已經在數據庫中進行比對,希望找到“何文”真正的身份。以後……以後等塵埃落定,我會……告知他們。”

這裡的他們,自然包括白升。

許知知也不由得感到難過,為何文的父母,為白升。他們被欺瞞了這麼多年,而真正的何文或許早已經死去,盤踞在他們身邊的是時刻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隨後的路程兩人一陣沉默,神色肅穆不見絲毫粉紅泡泡。

隻是在快要分開時,秦肅看向許知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年幼時麵對親叔叔的死他毫無辦法,麵對可能已經死去的何文他無能為力。

現在是許知知,這個幫助他撥開陰霾,直視真相的人他決不能再失去。

許知知沒說話,默默轉身離開。

她隻希望,這一天早日來到。

林玉看著兩人乾脆利落的分開,感慨兩個人在名義上的關係發展快,在行為動作上又毫無進展。

她打開門,看著許知知麵色平靜走進去。

白升打開門,屋內的燈都是關著的,應該是何文還沒有忙完。

他打開所有燈,換下鞋子然後整齊放入鞋櫃,下意識保證放得規整無誤。然後脫下背包放在玄關掛書包的掛鉤上,最後是外套,整齊理平褶皺後掛在特定的位置掛好。

一切整理完畢,他穿著拖鞋走進房間,第一時間去洗澡。

等他洗完,坐在了平時不會直接坐上去的床,恍惚的神色才變得清明起來。

他渾渾噩噩的腦子,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可那個突然的猜測太可笑了,他要是跟何文說。恐怕對方都得笑死,然後說一句不愧是當導演兼編劇的人,想象力真的太豐富了。

想到這裡,他似乎預見了那個場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笑完他想起自己坐在床上,連忙起身去衣帽間換家居服,然後擦了擦殘留在被子上很淺很淺的水跡。

文文看到這個會不高興的,他下意識想到。

隨即白升微微蹙眉,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杯弓蛇影了。

他的習慣、說話、做事,這些似乎全都深深烙上了何文的影子。

許知知之前的演戲片段在他腦海你開始回放,然後漸漸和何文的背影以及臉慢慢重合……

白升麵色蒼白,因為許知知演的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那些資料和照片,他也翻閱了無數遍,甚至了解凶手這方麵他僅次於秦肅和他爸。

就在這時,衣帽間的門發出“哢嚓”一聲,白升脖子機械轉動看過去,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