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末。
櫻流年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圍牆上。望著遠處的風景。
秋天紅了滿樹的楓葉。隨著北風的凋零,血紅的楓葉緩緩的在空中獨舞,淩亂地散落在地上。
被撕裂一般的痛苦。掩飾不了。真的掩飾不了。想笑,來偽裝自己的眼淚,卻不曾料到,心裡的雨早已經傾盤而下。
望著寥落的楓雨,望著陰蒙蒙的天空。好像,哪裡都沒有她。
嘴角掠過一絲淺淺悲傷的微笑,那雙不再溫暖自己的手,仍然會在乎她以後屬於誰,追了又追,還是要不會,因為已經給了彆人,我在想的就是追回來了又怎麼樣?反而會害了她。已經是斷了的弦,再怎麼接,感覺都會不對。
曾經的溫柔,曾經的話語,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離彆的時候,看她眼淚簌簌地掉。他的心像被撕裂了,痛了。
“攸雪,乖,不哭,不哭。”櫻流年將她擁進懷裡,安慰道。
她的手,沒有溫度,
和他一樣。
攸雪,攸雪,能留下來嗎?想問,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已是多餘。即使用力地牽起沒有溫度的雙手,也不能感受到過去的溫柔,因為那過去的溫柔已經被時間上鎖。隻剩下揮散不去的難過。失去了她,還要看著她愛嫁給自己所謂的朋友,這是什麼感覺?——是啊,他的朋友,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殺他全家的好朋友,搶走他未婚妻的女朋友。他卻無力反抗,隻能蒼白著臉強顏歡笑。嗬嗬,他不光將櫻氏一組滅門,還將櫻流年孤立。
在看他將要送給她的戒指的時候,倒影裡他的表情那麼地模糊不清,然後結果手反複地看著戒指,低頭試圖掩飾悲傷。
來不及了,來不及挽回了,冬天就要到了,窗外的楓葉也已結成冰。
雨,開始緩緩散散的落下來。落在那片蒼茫的楓林裡。落在櫻流年的身上。
“攸雪,如果我早知道是這樣狼狽的結局,能否讓我把故事重寫。”
仿佛全世界的時間都靜止,隻聽到他的低吟。
平靜的背後,隱藏了太多。
的確,真的,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