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管家立即迎了上去,把剛才的事情都說了。
顧耀榮皺眉,很不滿這個侄子,還有未見麵的親生女兒。
老太太則是冷哼:“反了他們!”
攙扶著老太太的少女,穿著表演時的溫婉禮服,輕聲安撫:“奶奶彆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二堂哥也是想護著他的親堂妹。”
顧媛輕輕咬著下唇,神色黯然:“是我不好,偏偏今天比賽,害得大家都去看我比賽,你們應該在家裡迎接顧音的。”
字裡行間都在表達,屋子裡的那個人才是這一家的親生女兒,親生孫女,她隻是一個外人,她不配。
朱亞月聞言,輕輕責備:“說什麼呢,你比賽這麼重要的日子,大家當然要親眼見證。”
“媽。”顧媛感動。
“姐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姐。”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堅定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隻有一個姐姐,絕對不會認裡麵那個村姑當姐姐。
幾人站的地方離顧音他們不算遠,顧音聽力敏銳,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依舊很淡定。
反倒是背簍的雞師弟,看上去有些煩躁,要不是顧音按住它,它隻怕會衝到玄關,給每人啄上那麼一嘴。
太惡心了,就這些玩意也配當這個女人的家人?
而且顧音明顯也聽到了,她居然不生氣?小爺都要幫她氣死了!
顧景行隱隱約約聽到外麵的動靜,但聽不真切,隻看見雞師弟突然想暴走,下一秒顧音按住了它,麵無表情的給它順毛。
這畫麵還真是越看越詭異啊。
門外的人情深義重了一番,終於朝這邊走來,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他們在打量顧音的同時,顧音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們每個人。
沒辦法,她的職業病,第一時間會去觀察他人的麵相,大致推算出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音看得很快,幾乎是不著痕跡,在大家還在觀察她的時候,她已經收起了眼神。
果然是很奇怪的一家子,和顧景行有一樣的毛病,皮相和骨相對不上,兩個極端。
按照她的目測所得,顧景行該是貴氣十足,絕對不可能倒黴到眉間積攢出如此大量的黑氣。
而她的親生父母這邊,明明該是潦倒一生,卻偏偏大富大貴。
他們身上都有一道氣,隻有顧音才能看到,金色的代表財運,財氣外向,說明富貴逼人,注定一生財源廣進,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想到自己命中缺祿,注定不能擁有大富大貴,賺再多的錢也留不住,全給他人作嫁衣裳,不,因該是全給它鬼做嫁衣裳,顧音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羨慕。
黃白之物,她也無法免俗啊。
老太太看到顧音的第一眼就不喜歡,太漂亮了,雖然清冷的氣質收斂了五官的明豔張揚,但第一眼過去她就不喜歡。
而且顧音根本不像顧耀榮和朱亞月的孩子,反倒是像老大媳婦兒。
那個一看就不守婦道的女人,也擁有一雙如同狐狸精的眼睛,天生勾人,正經人家的姑娘怎麼可能會長那樣。
顧凱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土裡土氣的姐姐,結果在看到顧音的瞬間,愣住了,完全沒料到這個在山村裡長大的雙胞胎姐姐,會長得這麼漂亮有氣質。
作為假千金的顧媛則是心情複雜,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按照小說描寫,真千金應該是怯懦又土氣,第一眼就不討喜的長相。
眼前這個讓她忍不住自慚形穢的人,是真千金?
顧媛懷疑自己看了一本假書。
因為顧音和他們以為的形象天差地彆,幾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
朱亞月第一個反應過來,注視眼前的少女,眼圈一紅。
“你就是音音吧?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她走上來想抱住顧音,表達母女相認的激動之情。
直到碰到了疑似毛茸茸的東西,朱亞月立馬尖叫往後退,這才看清楚顧音懷裡抱著一隻大公雞。
五彩的羽毛鮮亮光滑,眼神十分高傲,那雙圓潤的豆豆眼平等鄙視所有人。
然而朱亞月可沒心情去研究這隻雞有多威風,多與眾不同。
顧耀榮保護好妻子,看向神色平淡的少女,語氣厭惡:“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讓這種臟東西放進來,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以為還在鄉下?快點丟出去!”
顧凱也連忙開口:“就是,你以為這裡是農村啊,居然還帶著雞進來,臭死了。”
他捂著口鼻,似乎能聞到大公雞身上的味道。
雞師弟叫了一聲,非要和這個死小子鬥個你死我活。
你才臭,你全家都臭!小爺我每天都很注意衛生,用靈泉水梳理羽毛,這個世界上就沒像它這麼乾淨愛美的大公雞。
呸!他才不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