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獻祭(7) “這是……榨油機?”……(1 / 2)

站在上方道路邊根本看不到什麼柳林,就連能夠捕捉到的河岸也隻有少少一塊。

高明遠快速折好自己辛苦編出來的吉利服,湊到桑林身邊探頭探腦,“哥你看什麼呢?”

桑林收回視線,“就是有些奇怪,這裡居然看不到那片柳林。”

高明遠撓撓頭,“可能是位置不太一樣吧。”

甬道那麼長又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們出去的地方指不定離這有多遠呢,山路隨便拐幾個彎就不認識了,找不到也正常。

桑林點點頭,看了眼天色,轉身道:“走吧,咱們去領天地燭。”

高明遠看一眼還在天上的太陽,“王麻子不是說要等天黑去拿嗎?現在過去早了點吧。”

桑林伸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哥教你個小竅門。”

“什麼?”

“那就是——被反複強調的時間點絕對有問題。”

·

王麻子的家距離村口有一點遠,等兩人站到他家門口時,太陽已經開始下山,晚霞連天映照得人麵若桃花。

桑林抬手,敲門“扣”

聲音剛起,太陽好似和他商量好般沉山,瞬間天地一片黑暗,月亮悄無聲息地探出腦袋。

“臥槽!”

高明遠被這一變化嚇得原地起跳。

嘎吱——

麵前的院門被打開,月光下,王麻子陰沉著一張臉盯著他們,陰森森地開口:“你們可真準時。”

桑林已經領教過他家怪物的本事,自如的露出個溫和笑容:“謝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王麻子麵皮抽動,陰沉著一張臉將兩人放了進來。

月光皎潔將院落照亮,王麻子領著他們到了後院,抱著胳膊麵色難看道:"你們自己去屋子裡拿吧,就在那桌子上。”

說到這裡,他陰惻惻地笑了兩聲,明顯不懷好意。

桑林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率先走到前麵朝那個小木屋大步靠近,王麻子麵上的笑頓了頓,神情中多了幾分警惕。

不過很快,這些許警惕就隨著高明遠縮頭縮腦的表現消失。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罷了。

這麼想著,到底沒了看兩人掙紮呼救的心情,他轉過身,隨手關上了後院的門。

木屋的門已經被關上,濃鬱的陰寒氣息包圍著木屋,猙獰咆哮,好似隨時會吞沒門前的兩人。

高明遠打了個哆嗦,恐懼悄悄地翻了倍。

桑林感受著衣袍被幼崽捏住,在心裡輕輕歎息一聲,伸手握住了木門把手。

附著在門上的陰氣頓了下,好似接觸到什麼洪水猛獸般飛速離去,高明遠疑惑地撓撓腦袋,“咋又暖和了?”

桑林勾了勾唇,看著黑漆漆的木屋內:“誰知道呢。”

月光下,幼崽看不到的前方,水波般溫柔的碧綠眼眸緩緩變化,豎瞳盯著那些瑟瑟發抖的怪物,麵上全是想打架的躍躍欲試。

可惜的是,裡麵的器官們在看清楚來人後,果斷地往後一縮,擠擠挨挨地把自己藏進了角落裡。

“嘖。”桑林輕嘖一聲,朝著就在門邊的工作台而去。

上午他們準備好的三根天地燭已經脫模,上麵盤旋的燭龍雕刻栩栩如生,燭龍眼睛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紅色奪目如血,看得人心頭發慌。

桑林視線掃過那些櫃子,和高明遠拿上蠟燭,優哉遊哉的出了木屋。

電視機的光線將客廳照亮,王麻子抿了口酒,慢悠悠地等待後院的尖叫聲。三根蠟燭一根比一根靠裡,最後一根就是貼著屍油缸放的,屋子裡那群東西應該能好好玩一場。

這麼想著,王麻子忍不住哼起歌來,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巴裡,鹹辣的花生咬起來嘎嘣脆。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發現身後通往後院的門已經被悄無聲息地打開。

白金色的長發被風揚起,在夜色中存在感十足,桑林扭頭示意高明遠噤聲,躡手躡腳地繞邊離開。

王麻子對他們的惡意根本不加掩飾,想想他們踏出木屋後,那明顯翻了個倍的怨氣,桑林不走心地給王麻子點了一排蠟。

一直到離開院子,高明遠透過被他關上的門往裡看了看,撓頭:“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我們。”

桑林往前走:“可能在想什麼很期待的事情吧。”

高明遠也就是隨口一感慨,沒有細想,快步跟著桑林往居住的屋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