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白隻覺得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隻是簡簡單單的隨手一指,竟真被他指出一棟大樓來!
“你還蹲那乾什麼?走啊!”卜卟韌一把摟過
“等等,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那邊有出路?”
“你要坦白了?”卜卟韌眼睛一亮。
宋舒白心下一沉,但仍麵不改色:“我不懂你的意思。”
卜卟韌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是很懂。但我相信,隻要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就一定能一起活到最後,對吧?”
說完,他不等宋舒白回答,扯著小學弟往前走,“行了,彆想太多,先把身體換回來再說,這軟綿綿的玩意兒,爺用的不利落!”
宋舒白抿了抿嘴角,慢慢看向尖頂的方向。
上頭,兩行鮮紅的油漆字高書著——
【不要放任危險在身邊,尤其是不可控的。】
【做了他,在詭秘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小學弟扭頭問道:“學長,你在看什麼?”
宋舒白收回了目光:“不,沒什麼。”
對,隻要我們三個在一起,就一定能一起活到最後。
如果,這真的被允許的話。
——
從草垛通往三層小樓的路看似好走,實際卻花了他們不少時間,等到他們抵達,瞬間大失所望。
小樓破破爛爛,牆漆脫落,牆皮斑駁,木製的大門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上頭還掛著一把布滿了鐵鏽的大鎖。
隻有木門上一個全新的門鈴顯示著這裡還有人住的痕跡。
“不是,你確定這裡真的是能解開我們身上的娃娃封印的地方?”
卜卟韌遠遠的站在一旁,絲毫不肯靠近,臉上掛滿了嫌棄。
“這跟對麵差的也太大了吧?”
宋舒白也頭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這堪比戰亂的大樓,實在無法讓他相信,這就是能解救他們的地方。
他不死心的湊上前去,扒拉著門鎖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遍又一遍,確認上頭的標注著“解藥”的紅字就是自己一路上看見的,才點了點頭。
“就是這,沒錯。”
卜卟韌抗拒的往後退了兩步:“要不,你們先去試試?我在外麵等一會兒也沒問題。”
小學弟趕緊勸道:“來都來了,卜學長就一起吧。萬一隻有一次機會呢?”
“怎麼可能!”卜卟韌尖叫出聲,“隻要我還是布娃娃,還沒被那大廈勾走!我就還有機會!”
“但未必是和我們一起出去的機會。”宋舒白無比冷靜的說道,“你想好了,是我們一起進,還是你在這等我們給你打樣。”
卜卟韌頓時不吱聲了。
他是嫌棄這樓又破又爛,但真要留下來等,他又真的等不起。
小學弟見狀,趕緊趁熱打鐵:“卜學長,你剛才不也說了嗎?隻要我們三個在一起,就一定能一起活到最後。”
“與其留在這等下一班,不如一起冒個險,反正最終結果一定是贏,對不對?”
“而且,不瞞學長,我其實也有點怕,但是如果兩位學長都在,我就不怕了。”
卜卟韌咬著牙揉了一把小學弟的腦袋。
這小子,有沒有一點眼力見?
他那是給人戴高帽呢!
不過算了,彆的都能忍,活著出去最重要。
“怕了你了,那就一起吧。”
“你確定?”宋舒白揚了揚眉尾,“提前說好,一會兒進去了,可許嫌這嫌那。”
卜卟韌翻了個白眼,捏著鼻子認了。
“行,一會兒進去了,你指哪我打哪,保證不怕苦不怕累,可以了吧?”
宋舒白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扣響了門鈴。
“滋啦”——
伴隨著木門咿呀的聲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一個身穿旗袍,風姿綽約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提提噠噠的走了出來。
“嗯?這麼多年了,終於有客人上門了嗎?”
宋舒白立刻往後跳了幾步,才避免了被她踩在腳下的厄運。
女人門口停了下來,四處張望,有些疑惑。
她喃喃自語道:“這,也沒人啊……”
“有!是我們!”宋舒白用儘全身力氣大叫道,“您往這兒看!”
女人順著聲音望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蹲下身,雙手捧起宋舒白,湊到了自己的麵前:“這不是我們宿舍的孩子們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宋舒白這才看清了她的臉,和宿舍阿姨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