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掛了:救人的到底是不是好人啊 ……(2 / 2)

“他的手段,你該知道的,很厲害。”

宿管即將脫口咒罵停住了。

她閉緊嘴,胸口起伏的厲害,顯然是氣不順的樣子。

好半晌,才啐了口道:“若我真不怕呢?”

嚴立臻嘖嘖兩聲,搖搖頭:“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就算你不怕,你那些愛慕者可不一定。”

“這些事,可大可小。可一旦較真起來,就不好說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瞄了瞄,意有所指。

宿管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失明的宋舒白,把頭扭向一邊,不肯再看。

宋舒白聽得狐疑不止。

藏在眼皮後的眼球狠狠一跳,一種熟悉又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些話怎麼這麼耳熟呢?就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樣。

他摸索著碰到嚴立臻的衣袖,扯了扯,低聲道:“打什麼啞謎?”

嚴立臻沒理他,繼續盯著宿管看。

宿管被看得難受,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來:“罷了罷了!算我倒黴!”

宋舒白皺了皺眉,還想再問,但黑暗的眼前突然散去了些,就好像突然被設置好的程序突然啟動一般,逐漸恢複了光明。

他揉了揉毫不懼光的眼,心中多了些計較。

目光也在對峙的二人之間來回掃視,還嘖嘖兩聲。

這怪談背後的主人,應該是熟人吧。

宿管眼中的猩紅漸漸退散,她慢悠悠的站直身子,給自己扇扇風:“滾吧。”

嚴立臻慢吞吞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點點頭,連一聲道謝都沒有,扭頭,拽著宋舒白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宋舒白正在愣神,被這麼一拽,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他勉強穩住跟上,而後下意識的問道:“去哪兒?”

嚴立臻的腳步微微一頓,又繼續往前走:“學生會。”

宋舒白皺起了眉頭。

去學生會?

可剛剛那位小學弟不是說,他應該才從學生會回來嗎?

既然都回來了,還有必要再去?

他剛想要問,嚴立臻便解釋道:“他的話是你接下來任務的指引。”

宋舒白乖巧閉嘴。

好吧,他知道了,這一趟甭管他樂意不樂意,非走不可。

——

前往學生會的路可謂是暢通無阻,既沒有討人厭的NPC出沒,更沒有突如其來的規則挑逗他的神經。

直到他抵達了學生會大樓的門口,他還覺得有種不真實感。

這麼長一條路,走起來,順利的也太詭異了吧?

宋舒白這麼想著,縮了縮脖子,試圖抵擋背後陡然升起的寒意。

嚴立臻似乎對走了這樣一段路感到非常滿意。

他站在門口,雙眼微閉,長吸一口氣,又長呼一口氣,表情一臉饜足。

“你運氣真好。”他道,“這麼多年了,能順利的走到這兒的人,可沒幾個。”

宋舒白垂眸不語,隻覺諷刺。

運氣真好?

但凡他運氣真的好,這會兒就該宿舍吹著空調,享受宿舍們的伺候了。

而不是,被迫留在這個地方,進行通關。

“我該怎麼稱呼你?”宋舒白問的突兀,“甲二?嚴立臻?還是彆的?”

“甲二,嚴立臻,隨便你喜歡。”

嚴立臻被宋舒白的問題問冷了臉。

他沉默半晌,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話,裹緊了身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學生會大樓。

“走吧,你的關在裡麵,彆遲到。”

宋舒白卻在他的背後滿滿扯開一個詭異的笑容。

喜歡被叫甲二是吧?

我!偏!不!

“我還是叫你嚴立臻吧。”宋舒白道,“你頂著他的臉,我喊彆的彆扭。”

嚴立臻的腳步頓住了,他沒回頭更沒吭聲,在宋舒白看不見的方向,嘴咧到了耳根,露出一排潔白的鯊魚齒和一條純黑色的長舌頭。

長舌卷起,舌尖在鼻尖上來回舔舐,直至濕潤才收了回去。

“好,那就叫嚴立臻!”他回過頭,輕聲道,“記住了,千萬,彆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