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投腦白金進球場,求求魚皇保持住(雙手合十)。”
“空投腦白金進球場,求求魚皇保持住(雙手合十)。”
當然他在場上不大穩定的表現使得球迷們的風向變得也異常快。
“保持個屁,馬上又開始夢遊了。看他踢球真他爹心累,惡心死老子了。”
“這也能吹得起來啊?沒腦子就是沒腦子,傻屌,稍微來兩腳就吃個餅粉絲就原地高c了?”
“雖然但是,魚皇哪有真粉絲,不都是樂子人(小聲)”
“我|草!!!魚!!!!!”
然而打字還沒兩分鐘,點火吵架精們就傻眼了——
“絕殺!!!絕殺!!!十分鐘不夠沃特福德進球,但夠切爾西再進一個!!!”
“我草,魚皇,你是我的神!!!”
“剛剛誰在狗叫?說話,怎麼不說話了?”
“罵你他爹的罵,怎麼了,能進球就是了不起,你這麼聰明,你去絕殺沃特福德給切爾西送三分啊?上麵那些罵人精滾滾滾,都給我滾滾滾——”
“你什麼阿紮爾固然是非常了不起的,但是給魚皇偶爾做做配有毛病嗎,一點都沒有好吧(笑哭)”
“魚皇什麼意思啊,他要毀了沃特福德嗎?人家賽季踢第一場主場容易嗎?(笑哭)”
梅開二度的梅開二度竟然來得這麼快,實在是太叫人意外,這種好事可不太常發生,下一次絕不會這樣容易了!沙德這次想起來要慶祝了,但腦子裡依然非常空,他也沒有提前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完全不知道應該擺什麼姿勢,搞得他簡直有點慌亂。
19歲,英超二年生,不知道用什麼pose慶祝。
這一瞬間,他的頭腦好像完全凝固了,又好像已經走馬燈一樣跑完了他從小到大記過的特殊姿勢,並最終確定了美少女戰士的動作不適合這個場合。萬幸在他邊跑動邊思考的時間裡隊友們已經追上了他,並一窩蜂把他舉了起來,然後又亂七八糟地夾進胳膊裡晃來晃去、揪著他的頭發親他的腦殼和臉。奇怪,在這麼幸福的時刻,沙德卻感到一切都有點過於不真實了,仿佛逐漸從他的身邊剝離出去——正是因為一切都太好了,所以顯得那個在一個月前還沒人搭理的他像是不存在一樣。
能進球的他和不能進球的他差彆原來是這樣大的嗎?他幾乎覺得自己在切爾西的前一年是一場不真實的冷淡噩夢了。在這種迷糊中他忽然終於又喘上了氣——庫爾圖瓦顯然也跑來參與了絕殺慶祝,並把他從一堆手裡扒拉了出來,隨便舉起來舉得高了點,輕鬆得仿佛不是舉一個七十多公斤的隊友,而是舉一隻小崽子。沙德摟著他的脖子,把額頭抵在他的耳骨上,像溺水的人被舉出水麵一樣大口呼吸:
庫爾圖瓦對他的態度是沒變的,這可真是太好了。不進球的沙德,進球的沙德,他都一樣會舉起來的,並沒有區彆,不是嗎?
他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恐懼消失了,重新安定和快樂下來,衝著隊友們和球迷們綻放笑臉,全心全意地喜愛和信任他們,一同歡喜著,做全世界最相信愛的小孩。
但他要一直握住庫爾圖瓦的手,不願鬆開。
……這是在撒什麼嬌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比利時人愣了愣,卻沒有甩開他,若無其事、心情愉快地,任由人潮洶湧,沙德帶著點潮濕的手心一直貼著他偏冷的指腹,就像是握著小狗熱乎乎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