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能理解。”鶴丸國永身體後仰,雙臂支在身後,懶懶地看著目之所及的屋簷,然後側過頭:“所以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不用他說,百鳥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注意到鶴丸國永不信任的表情,百鳥一點不慌:“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的確不知道原因。”
鶴丸國永的態度不算強硬,兩雙相同色調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兒,鶴丸國永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百鳥:“嗯?”
“昨天,光坊也給你準備過晚餐,還有今早的飯團——”鶴丸國永說道:“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百鳥:“……”
百鳥看著難得顯現出一點認真態度的鶴丸國永,稍微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以退為進也不是不行,便開口回答道:“在昨天晚上之前,我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
“過去沒有過類似的情況?”鶴丸國永追問。
“沒有過去。”百鳥直接回答。
鶴丸國永一頓:“什麼?”
百鳥:“我剛被鍛出來沒多久——我以為貞和你說過?”
“他是和我提過這個。”鶴丸國永側過頭:“但是他也和我說,你的戰鬥能力可不像是剛被鍛出來不久。”
百鳥:“……”
百鳥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奈的表情:“一定要問得那麼清楚嗎?”
鶴丸國永笑道:“因為大家都很關心你啊。”
該說不愧是千年老刀嗎?沒有怎麼試探出情報的百鳥垂下眼,雖然比自己預想得更早,但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一直不進行解釋的話,反而會讓人產生更多的想法。
想通這一點之後,百鳥開口道:“我的確和‘剛鍛出來沒多久’沒什麼區彆。”
“我被喚醒之時,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可以稱之為‘同伴’的存在,就和過去被陪葬的經曆相仿,隻是這時的我有自己的意識,可以像人類一樣呼吸、進行思考。”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過去了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是多久,我沒有判斷時間的依據。”百鳥回憶著自己的劇本,繼續道:“我嘗試過解開禁錮,不過看我現在就知道,我失敗了。”
這麼說著的百鳥倒是沒有多少苦悶,臉上的笑容也相當隨意:“等回過神,我就已經從那個禁錮我的空間中逃離,然後就遇到了貞。”
簡單幾句話幾乎將重點全部模糊,關鍵的地方可以說百鳥一句沒有提。百鳥很清楚太過詳細具有邏輯的劇本,一旦中間出現了一個小漏洞,都很容易全部崩盤,所以他乾脆就給了自己一個模糊的方向,隻要往著這個方向,劇本怎麼走他都可以按照具體情況隨機進行變動。
對上鶴丸國永,百鳥眼睛彎彎:“所以我才拜托貞坊幫我聯係時政,至少時政,應該有能力幫我解除這個鎖鏈吧?”
腳上的鐵鏈隨著百鳥的動作發出聲響,鶴丸國永卻想起了太鼓鐘貞宗在剛才和自己說明昨天遇到百鳥的具體情況。
——初見時略顯恍惚和遲鈍的狀態,還有現在的這些意外。那段被囚丨禁的時間,看起來可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可以概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