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日 初為人夫。(2 / 2)

初為人夫 上官賞花 5186 字 2024-03-19

溫霽甚至想心裡給他豎拇指,“那你回去了解一下,到時候離婚怎麼辦。”

張初越這時有些意外地看她,略微思忖了下,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方便,明天去鎮上領證。”

溫霽覺得老一輩果然有智慧,跟他聊了之後心情闊然開朗,反正也算是幫了他的忙,自己的人情債終於能還回去,她也不用再去摸蝦攢錢還學費了。

“對了,最重要的事,”

見張初越起身要走,溫霽想起大姨最後說的那句話,問他:“你能乾不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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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雞都打鳴了,阿媽把溫霽從床上扒拉起身。

“不是說今兒去鎮上領證嗎,初越都來了,你倒是睡得香。”

大姨在旁邊嗑著瓜子說:“阿霽還是小孩呢,什麼事都得慢慢來,讓初越等會,誰在家不是手裡捧著的寶貝了。”

等阿媽下樓去做早飯,溫霽還在床上夢遊,大姨湊過來小聲問她:“弄清楚了?”

溫霽“嗯嗯”了兩聲,回憶道:“他說他會乾點木匠活,還學過焊工,部隊裡的鐵床也能做,打家具的錢就省了。”

大姨這會認真點了點頭,“那就行,不是遊手好閒的,到時候能管家裡的事。”

溫霽隱去張初越娶她的目的,她也沒說自己隻是想還債,隻是看著家裡人臉上的笑顏,溫霽忽然間覺得被丟掉了,和二十年前一樣。

張初越在家裡吃過了早飯,這會坐在客廳等溫霽小雞啄米地吃完,她今天還穿著昨晚的紅旗袍,荷葉袖子捋了起來,露出兩節藕臂,阿媽看見趕緊給她捋回去,不忘嘮叨:“斯文點,吃飯閉著嘴巴咬,彆出聲。”

溫霽依言照做,吃得更慢了。

等上了車,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朝他打了聲招呼:“嗨。”

不是很熟。

張初越“嗯”了聲,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的兩個人,即將奔赴結婚登記處。

從溫家村下山有一道盤山路,溫霽也不敢出聲影響他開車,等到了鎮中心,畫麵一下就熱鬨起來,溫霽趴在窗邊看趕集的人群,張初越一點沒眼力勁,也不問她逛不逛街,就直接把她帶去民政局。

政府辦事處門前都有個廣場,溫霽下車看到有人在那兒擺攤,其中兩個靚麗女孩拖著小推車,上麵掛了個牌子,寫著:結婚妝,三十一次。

溫霽說:“我是不是得畫一個。”

張初越的目光適時在她臉上劃過,問她:“你覺得要畫嗎?”

“你不覺得嗎?”

“我覺得你是想拖延時間。”

溫霽:“……”

“小姐姐,來畫一個嘛!三十一次,讓你終生留下美好的回憶哦~”

“二十五可以嘛?”

溫霽忍不住講價,其中一個眼睛貼了閃片的女孩笑道:“三十多吉利呀。”

“那五十兩次。”

對麵兩個人同時愣住,目光移向她身旁的張初越:“這位哥哥也要……”

“不是。”

溫霽解釋道:“我到時候還會拍離婚證的。”

兩位化妝小美女:“……”

最後張初越用手機轉賬了三十塊。

溫霽進民政局的時候說他:“忘了姑姥爺說過什麼嗎,讓你勤儉持家。”

張初越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就地收拾她:“我隻知道轉三十比轉五十少。”

在排隊領證的空檔,溫霽在洗手間照鏡子欣賞容顏,這時有個大嬸過來湊到她耳邊陰測測地笑:“美女,有沒有興趣拍婚紗照,看你這麼漂亮,我們給你打個五折,到時候給我們婚慶公司做宣傳。”

溫霽嚇得跑了出去,這時張初越等在門口,見她慌不擇路,大掌一攏就抓住了她:“跑什麼,這時候彆耍我。”

溫霽氣息不穩,抓著他胳膊就往外走,“有個神經病在洗手間勾搭我。”

把她當廣告宣傳還要收她的錢,不是神經病嗎?

更何況天上沒有掉餡餅這種事。

張初越濃眉一鎖,目光往回看,溫霽說:“你就沒必要進女洗手間了,我不騙你。”

她真不是要逃婚。

張初越目光落下,溫霽說話急,還在喘,等反應過來,發現她兩道手正纏著他胳膊,胸口都壓出了個凹陷,嚇得趕緊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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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新娘子往新郎旁邊靠一下,對了,眼睛很漂亮噢,就沒見過這麼美的新娘,微微~一笑~”

“哢嚓”

閃光燈劃過。

溫霽拿到結婚證的時候,看到上麵明眸含笑的少女,恍惚不相信是她,不過旁邊五官硬挺的男人確實是張初越。

還好,雖然是個儀式,但至少不是個醜到讓她做噩夢的男人。

“都完事了吧,現在我能回家了嗎?”

她絲毫沒有已經跟人結了婚的覺悟。

張初越看了她一眼,好像他對結婚流程非常的熟悉,說:“可以,等接親後才去我那兒住。”

“還要去你那兒住?”

溫霽皺起眉頭,不大樂意。

“過完暑假你就回北城上學,現在兩家走個形式罷了。”

溫霽是聽道理的,此時點了點頭:“也是,扔出去的鋼鏰還能聽個響呢,給交了學費的新娘子也得讓他們見見。”

張初越打開副駕駛門讓她上去,估計是不想理她,直接把門“砰”地關上。

不過溫霽想到件事,等他上車時問他:“對了,你大學念的是軍校,那是什麼專業啊?”

“保密。”

溫霽一頭問號:“這都要保密,那你以後小心彆在我麵前亂說話,也彆問我的事,我全都保密!”

張初越去拉安全帶的手頓了頓,望著擋風玻璃長吐了口氣,而後側身,長手忽然越過她胸前,去扯她旁邊的安全帶,溫霽驚得往角落一縮,看見他撩起眉棱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我讀的專業就叫保密,現在聽明白了嗎,張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