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日 恰似嬌鶯恰恰啼。(1 / 2)

初為人夫 上官賞花 4208 字 2024-03-19

溫霽被抓了個正著。

她手裡捏著網線大義凜然:“你不給我裝,我就自己來,而且你的房門本來就打開,你怎麼不說這是邀請?”

狡辯中。

張初越視線往下靠近,她就瑟縮地往裡躲,他嗓音低沉地落:“出來。”

溫霽色厲內荏:“那你走開。”

張初越長腿側到一邊,給溫霽一個通道,隻不知是危險還是安全。

“鞭子拿來。”

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溫霽心頭一轟,猛地轉眸看他:“你剛才捏我下巴的時候我都沒算賬,你現在就要抽我!”

男人唇邊浮笑地看她在那兒據理力爭,語調淡定道:“一碼歸一碼,不能扯平,你可以打我。”

溫霽一噎,“那、那我的網線……”

“抽完就給你裝。”

溫霽吸了吸氣,憤憤地往門外走:“你下次最好上兩把鎖!”

他姿態閒閒地倚在門邊,身上一道灰色坎肩背心,雙手插兜時,胳膊上的肌肉蓬勃,是剛才搬運時未消下去的氣力,此刻扯唇笑:“滑稽,你進來我還能被你吃了。”

夫妻分房睡,丈夫的房門上兩把鎖算什麼?

然而此刻溫霽格局打開,回頭朝他幽幽笑,輕言:“說不定哦。”

最好半夜裝鬼嚇他。

張初越眉頭忽地一凝,溫霽發現,每次他被噎時呼吸就會一沉,像頭公牛。

“喏,一手交鞭子,一手交網線。”

“抽哪兒?”

他聲線生來粗沉,所以溫霽才會被他吼時嚇到,但他一壓嗓音,就會有種漫不經心的沙啞。

溫霽輕咽了口氣,說:“是你先犯錯,我先抽。”

“所以我問你抽哪兒?”

溫霽一愣,原來他是讓她挑啊,這…… 多不好意思。

她指了指他上身,正經道:“廉頗也是這麼負荊請罪的。”

“彆相提並論,”

張初越邊說邊雙手交叉在胸,衣角一掀,脫了上衣,道:“後背還是前胸?”

此刻溫霽已經眼珠子瞪大,人傻愣地站在原地。

“張、張初越!”

她眼神飛快地閃躲,不知該看他還是看地麵,也不知道該挑前胸還是後背,慌張道:“誰讓你脫衣服的!”

“是你提負荊請罪。”

“那你也說彆相提並論啊。”

“人家為什麼事,我們是為什麼事?”

他說著不耐煩地雙手環胸,“快點。”

他手臂還擠著胸,溫霽覺得更大了!

“後、後背!”

快轉過去轉過去!

溫霽心裡要念六根清淨。

張初越背過身去,但這反而給溫霽明目張膽欣賞雄性線條的機會,他的後背又寬又挺,肩胛骨因為兩側隆起的肌肉而擠壓出凹陷,背闊肌飽滿充盈又結實,往下呈倒三角,在背脊處挖一道溝。

“抽幾下?”

他低聲問,溫霽嚇了跳,著急忙慌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一下,好了。”

張初越喉結滾了滾,這抽來的勁兒軟綿綿的,不痛就算了,還百爪撓心似的癢,他套回衣服,好讓衣料蹭一蹭那被她劃過的地帶。

轉過身去,她自覺伸來了掌心。

張初越眉梢一提,將胳膊長的小皮鞭折起,用曲起的圓弧角在她掌心虛空滑落,小貓兒敏感地縮了下手,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腕,見她杏眼受驚般顫動睫毛,鞭子拍了下去。

“啊!”

溫霽叫了聲,張初越眉頭一鎖,想起一句話——

恰似嬌鶯恰恰啼。

所謂懲罰,真正起到威懾的不是打的這一下,而是將要挨打時心理未知的害怕,溫霽被他虛晃一招,又握住手腕承他這一抽,實打實地驚魂未定,等反應過來,嚷了聲:“張初越你使壞!”

“你自己看,紅了嗎?”

她貪開掌心,唯有癢。

“我下次也這樣!”

溫霽哼了聲:“我也先滑你一下,等你反應過來我再用力鞭!”

“嗬。”

他神色不以為然:“你那力氣就跟我剛才虛晃似的,等於沒打。”

溫霽被挑釁急得要跳腳了:“張初越你說話真討厭!”

“我就事論事,你要不頂嘴我會上火?”

“明明是你頂我!”

溫霽話一落,張初越原本握著她手腕的力道猝然收緊,將她拽到跟前,壓聲道:“再這樣,我抽的就不止是手掌心了。”

溫霽心臟猛然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