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母親看在弟弟是老來得子的份上寵溺非常,不喜歡讀書就不讀,紮馬步辛苦就不學,喜歡玩耍就玩,總說哥哥姐姐會養你……諸如此類,數不勝數,最終把楚安養成了一個紈絝。
母親不擅經營,幾個姐姐前後出嫁,弟弟花錢如流水,輪到他娶妻的時候家裡實在沒什麼錢,父親這才為他定下了商戶女溫氏為妻,也為弟弟定下了一個商戶女竇氏為妻。
竇氏性子溫順,很會賺錢,管不住楚安,也沒法扭轉楚安的性子。
如果是楚安,為個青樓頭牌一擲百金還真的有可能。
楚平扶額,這就是坑哥啊!
係統也查到了:【還真是你爹的弟弟誒。】
眼看著係統又要爆料,皇帝和百官頓時來了一回快刀斬亂麻。
皇帝:“魚嘉言身為官員狎妓十二年,明知故犯,視律法於無物,自今日起除去鴻臚寺少卿一職,貶為庶人,望諸位愛卿以此為戒。”
百官:“皇上英明!”
錦衣衛迅速上前帶走魚嘉言,把堵嘴的襪子塞緊一點,免得他再說些有的沒的。
皇帝又喊:“楚勤。”
楚嫿再度上前:“臣在。”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和楚嫿之間的距離,確認自己的吃瓜位置,滿意點頭。
“魚嘉言狎妓一事證據確鑿,楚平狎妓一事,你可還有話說?”
係統做了一回閱讀理解:【嫿姐,皇帝是不是在威脅你?】
楚嫿:【沒錯,他的意思就是:上一個狎妓的魚嘉言已經被我一擼到底了,你要是拿不出確鑿證據,你爹的官職沒了,你的官職也懸了。】
皇帝:“……”
百官:“……”
揣測聖意這事做得挺好,下次彆再做了:)
就吃瓜係統可能給大盛朝帶來的利益而言,擼誰的官職都不可能擼你的官職。
把心放肚子裡去吧!你個從六品小菜雞!
楚嫿內心回複係統,嘴上也不忘回複皇帝:“回皇上,在這件事上,微臣相信家父不曾狎妓,二皇子也沒有說謊,因為二皇子在春風樓看到的那個人很可能不是家父,而是家父的幼弟楚安。”
一邊還不忘和係統炫耀:【看見沒?我這招既跟皇帝強調我爹的人品,又表明相信二皇子,不得罪他,做個完美的中立黨。目前二皇子看起來不像個小心眼的,可他爹那麼小氣又記仇,難保不會秋後算賬,我要把苗頭掐滅在搖籃裡!】
係統:【會了會了。】
小氣又記仇的皇帝:“……”
秋後算賬的二皇子:“……”
心裡門清的百官:“……”
就你們這一人一統,幾句話完美得罪現任皇帝和下一任皇帝的有力競爭者,還是彆瞎琢磨了。
偏偏楚嫿沒感覺到哪裡不對,仍在繼續:“楚安和家父有五分相似,二皇子不熟悉家父,又是偷偷摸摸去青樓,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認錯了。”
她把重音放在“不熟悉”、“不小心”上,強調二皇子的認錯不是故意的,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偷偷摸摸去青樓”上。
皇帝和百官暗暗歎氣,就楚嫿這樣的,幸好不是真的當官,否則說不好能活幾天。
皇帝:“蕭翎,你也狎妓?”
他的臣子兒子怎麼都跟狎妓乾上了?就那麼刺激嗎?
二皇子忙道:“兒臣沒有。”
皇帝:“那你去春風樓做什麼?”
二皇子卡住了,半晌羞愧低頭:“喝茶。”
滿堂寂靜。
皇帝和百官的表情無比一致:你騙人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
男人去青樓不狎妓隻喝茶,那跟男人說“我隻蹭蹭不進去”有什麼區彆?!
楚嫿的好奇心上來了:【統兒,啥情況?】
係統秒回:【我知道我知道!】
【二皇子不是一個人去的,他帶著二皇子妃一起去!】
皇帝:??!
百官:??!
你們夫妻倆居然玩得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