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幫你。”韓飛說。

比佑笑著搖搖頭，說：“謝謝，我會順利完成交換生項目的。”

“你放心，我這麼多年攢的的壓歲錢足夠幫你物質充裕地度過大學四年。”韓飛摸了摸比佑的頭，問，“對了，張楠在學校怎麼樣？”

“他正在準備各種競賽，應該很有可能進入國賽。”比佑說。

“那就好，他是個學霸，參加競賽從來沒有空手回來過。”韓飛說。

比佑微笑著點頭，韓飛提起張楠時，眼睛裡都是笑意，他一定把張楠看做非常非常好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韓飛人這麼好，張楠怎麼可能害死曆程的妹妹呢？比佑有些想不通。

韓飛見比佑出神，歎了口氣，說：“彆想了，以後在學校我接送你上下學，有其他人在，曆程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謝謝學長，上次我被曆程打，查監控卻沒有被錄下來，班主任也不肯為我作證。”比佑無奈道。

“曆程的爸爸是江水市的首富，曆程外公投資創建了江水中學，學校的老師對他有優待也正常。”韓飛說。看到比佑可愛地皺起眉，韓飛忍不住捏了捏比佑的臉，說：“不用害怕。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

“學長，曆程為什麼會這樣？張楠真的害死了曆程的妹妹嗎？”比佑不明白。

“曆程的妹妹是自殺，和張楠沒有關係，曆程和曆晴都是非常霸道自私的人，稍有不順意就會遷怒彆人，把一切把不如意都歸咎於彆人。”韓飛說。

“如果自己最重要的人離開，確實很痛苦。”比佑低聲說，他本來討厭曆程，但是今天得知曆程妹妹的事情後，比佑無法再對這個人單純敵視，他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親人，齊贏。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能理解曆程的憤怒與報複。

“是。但是他不該把自己的痛苦宣泄在無辜的人身上。”韓飛說，“比佑，你很善良，但是曆程不值得你的同情。”

比佑搖搖頭，他沒有同情曆程，隻是理解曆程的痛苦。

“彆想了。”韓飛拍了拍比佑的背，眼前這個男孩似乎並不像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樂觀，眼睛裡仿佛藏著另一個世界，沉寂又安靜。

“有沒有可能讓張楠和曆程把誤會解開？現在這樣，無論是我、張楠還是曆程都很痛苦。”比佑問。

“沒有用的，曆程不會放過張楠。曆晴是自殺的，這點曆程很清楚。他不肯放過張楠完全是因為他想找個替罪羊宣泄他的憤怒。他是個混蛋，不要相信他，他從來不講理，他總有一套自己的道理。”韓飛說。

比佑點點頭，沒有反駁。

韓飛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指揮棒，想起今天有正事和比佑說，“這個指揮棒你拿好，咱們樂團的人提議你來當指揮，畢竟你有經驗，我去你的位置，我覺得我在薩克斯位置上會更加舒服。”

比佑有點猶豫。

韓飛勸道“我搜過你們中學樂團的比賽視頻，我看到你是領隊。你們隊形變換很酷，有空給我們也排一排吧。有你在，或許我們可以拿一個獎。”

比佑確實擅長這個，也在樂團比賽上得過獎，韓飛對他這麼照顧，他沒有理由不答應，而且韓飛可能是江水中學唯一站在張楠和自己這一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