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了，你是齊贏的學生？你們是什麼關係？”曆程問。

“齊贏的爸爸是我的養父。”比佑回答。

“那你現在怎麼又成了孤兒了？我看你來江水市之前的家庭住址填的是福利院呀。”曆程問。

“背棄養了，齊贏哥離開南秀縣之後，叔叔把我送去了福利院。”比佑冷冷的回答。

曆程還想問什麼，比佑先一步走下拳台，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

曆程跟著走下拳台，陳禮和遞來毛巾，問：“怎麼輸了？”

“昨天沒睡好。”曆程敷衍道。

“我不信。”陳禮和看了看比佑，他確實沒想到比佑身手這麼好，但是曆程不會輸，答案隻有一個，曆程心軟了。曆程似乎把比佑移出了敵人名單，即使比佑站在張楠那一邊。

陳禮和不解，他向來不懂曆程，這次也一樣。

“南秀有我外公的產業，我正好投資過其中一家企業。”曆程邊說邊喝了一口水。

陳禮和慢慢反應過來，笑著說：“張楠真是給自己選了個好地方，你打算怎麼做？”

“我不需要做什麼。”曆程放下水瓶，說：“張楠在南秀中學過得並不順利。”

“嗯？”

“他自找的。”曆程笑著說，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

“他確實很欠揍。”陳禮和看向比佑，他好像明白了曆程為什麼放過比佑。

窗外飛過幾隻飛鳥，天是藍的，地是圓的，雲朵兜兜轉轉，走走停停，最終還是會路過原點。

樂團的排練已到尾聲，比佑今天請程路明吃晚飯，順便請他幫忙錄下來他們樂團校級賽的視頻。

夕陽從窗外溜進來，比佑坐在荷葉餐廳落地窗前的隔間裡，程路明拿起一塊小糕點塞進嘴裡，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肩膀、手臂、手背，仿佛他的身體更溫暖，連陽光也不舍得走。

“錄校級賽的視頻？”程路明問。

“嗯。”比佑點點頭，“希望能留個紀念。”。

“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可是專業攝影師，你得付錢。”程路明笑著說。

“我們之間還談錢嗎？”比佑問，他不知道程路明是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你進校隊陪我踢球，我就幫你錄視頻。”程路明說。

“沒問題啊，等我通過月考，你就加入校隊。”比佑說。

“那豈不是還有好久？”程路明歎了口氣，想要抱怨什麼，看到比佑乖巧的眼神，忍住抱怨的話。比佑剛來江水中學，參加太多活動確實太累了。

比佑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會來看我比賽嗎？”即使比佑知道眼前的人是程路明，但他隻要和程路明在一起，他就有種回到齊贏身邊的感覺。

齊贏也喜歡吃小糕點，喜歡坐在窗戶邊曬太陽，笑起來也是兩眼彎彎的。

“不是要我幫你錄視頻嗎？”程路明露出委屈的表情，仿佛吃了巨大的虧。

比佑欣喜，終於鬆了一口氣，遞給程路明一塊白糖酥，送至嘴邊，齊贏喜歡被比佑喂吃的，不知道程路明是否也會喜歡。

程路明有點驚訝於比佑突然地喂食，這樣似乎太過親密，程路明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不吃嗎？最後一塊了。”比佑作勢收回手，程路明反應極快地奪過白糖酥，放進嘴裡。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程路明喜歡白糖酥，不喜歡我喂。比佑默默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