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匆匆收拾好東西下樓，實驗樓已經封了。

張起赫聽到這兒，有些不理解，打斷問：“實驗樓怎麼突然鎖門了？”

“有人墜樓了。”張楠神色有些痛苦，“是曆晴，保安第一時間報了警，不到半個小時，成排的警車停在實驗樓前，從那天後，我被連著審訊了快一個月。”

“為什麼？”張起赫問。

“那天隻有我也在實驗樓，另外，她爸是江水市的首富，所以這件事情鬨得很大，警方查了快一年，最終確定是自殺。”

“她爸是首富？那如果真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需要警察，人家家裡人估計都得扒你一層皮吧。”張起赫說。

“嗯嗯，他們家勢力很大，既不相信我的話，也不肯放過我，其實我那天根本沒有見到曆晴，測謊儀測試了我無數次，他們還是不相信。”張楠說。

“如果是我，我也不相信你，曆晴都是首富的女兒了，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去自殺，還跑到實驗樓。”張起赫非常不理解，問：“實驗樓那天會不會有其他人，畢竟如果真的是他殺的話，凶手也不會傻傻地讓彆人發現自己在實驗樓吧。”

張楠支吾兩聲，眼神有些躲閃，“我沒有見到其他人，除了那個保安大叔。”

張起赫眯起眼睛，問：“他們家怎麼不懷疑那個保安呢？”

張楠搖搖頭，說：“保安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而且他是報案人。”

“那就奇怪了。”張起赫說，“那天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張楠深呼了一口氣，閉上眼儘力回想那天的情景，說：“保安例行巡查時發現了曆晴的屍體，然後第一時間封鎖了實驗樓的大門，我沒有來得及出大樓，保安為了安全和保護現場不肯為我開門，這時我聽到二樓有東西掉落的聲音，然後轉身上樓。”

“看到了什麼？”張起赫非常好奇。

張楠眼珠快速轉動，猶豫良久，說：“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這表情可不像什麼都沒看到。”張起赫嚴肅地說。

張楠睜開眼睛，眼神濕潤地望向天空，“如果機器人是換過的，那麼...”

張起赫沒聽明白，還想再問些什麼，看到張楠的狀態，沒敢再刺激張楠。

張楠不敢再往下想，那天在二樓，他確實看見了一個人，張樺。

張樺那天披著頭發，她說她從教學樓看到曆晴在天台溜達，因為擔心所以趕過來，沒想到親眼看到曆晴摔下的過程，她害怕被當成嫌疑人，她害怕麵對警察，害怕曆家的報複...

張楠相信她妹妹不會害曆晴，曆晴和他妹妹有過幾麵之緣，算是朋友，張樺沒有作案動機，而且妹妹天性善良。

張楠心軟了，幫張樺從窗戶跳下，並且擦乾淨了一切張樺留下的痕跡，他了解曆家人的作風，他隻是想保護張樺不受無端的猜疑...

難道張樺真的騙了他嗎？還是曆程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