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定要鑰匙了?”遲韻說完轉身走向了廚房。
遲韻站在廚房案台前,單手拿起了廚具中的一把刀。
就決定是你了!砍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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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精鐵打造的厚重砍骨刀輕而易舉地在木門上破出了個裂縫。
遲韻再接再厲,直接繞著門把手砍了一圈,然後放下了刀,朝外走了幾米。
“3,2,1……”她一邊倒數,一邊做了個起跑的動作。
下一秒,遲韻就像一隻離弦的箭,竄了出去,在跑到門前的時候,她騰空而起,一腳踹在了門上。
“砰——”
一聲巨響,木門徹底被破壞,木屑和塵土在空中飛揚。
隨之響起的,就是……
“我親愛的媽媽,你是不是有點毀人設了。”
房間內,楊盼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番茄汁,她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容器中來回晃蕩,分外吸睛。
她露出了個天真可愛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道:“一腳踹開門,不太像媽媽會做的事情哦。”
而聽完這話的遲韻,卻非常理直氣壯,她回答:“能拿剪刀把人紮死的人,踹個門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楊盼語氣輕快:“你知道啦。”
能不知道嗎?看到閣樓上那個畫麵就知道,Z先生肯定死的很慘。
不過,也是他罪有應得。
“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來找我?”楊盼淡淡地問道,“直接再拿剪刀朝他胸口捅一刀,殺了他不就行了。”
楊盼的語氣就像在說“拍死一隻蟲子”那樣的簡單隨意。
遲韻:“……”
雖然她之前也考慮過要不要拿起剪刀給豬頭人來一下,但……真要下手,還真的有點為難她這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良好公民。
當然,如果真的沒有彆的辦法,等豬頭人找到她,陷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麵,她應該也會動手,但遲韻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
遲韻理了理思路,重新開口:“其實我覺得,就算我殺了他,他也不會死。”
“你怎麼知道?”楊盼驚訝地出聲,接著就是抬手捂住了嘴,一副說漏嘴的樣子。
遲韻眨了眨眼,緩緩回道:“當然是……我猜的。”
她單純隻是想詐一下楊盼。
但楊盼的反應,足以證明,她沒想多……用剪刀殺掉豬頭人很可能是一個坑。
楊盼:“……”
“行吧,是我小看你了。”楊盼直接鬆開了手,她手中的玻璃瓶垂直墜落,掉到了地上。
一聲清脆的響聲後,透明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而剩餘的番茄汁也在地上緩緩漫延開。
遲韻看著在地上流淌的番茄汁,想起了閣樓一地的鮮血,她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人真的能流這麼多血嗎?
她之前在臥室地板上看到的血液痕跡就很像案發現場,那為什麼閣樓也會產生這麼多血?
遲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能告訴我,你的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楊盼隻是沉默了一會,便抬手打了個響指。
而站在楊盼麵前的遲韻,就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事物開始回溯……
脫落的牆皮飛回到了牆上,破碎的木門自動開始修補,窗戶上的玻璃也變得清澈透亮,床上失色的床單重新恢複了原有的色彩,一切陳舊的家具變得嶄新如初。
而遲韻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回溯,她的身高越來越矮,四肢越來越纖細,眼中的視角也越來越低。
最終,她和麵前的楊盼一樣高的時候,回溯停止了。
這個發展有點出乎遲韻的意料,正當遲韻想開口的時候。
楊盼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巴前,“噓”了一聲,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
話音未落,楊盼就再次消失在了遲韻的麵前。
遲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楊盼房間兒童桌上的童話風格日曆。
今天是2004年6月1日。
她回到了非常久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