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 此刻,媽媽和她一起看著內格羅河……(2 / 2)

秦老板風華絕代 菌行 3953 字 8個月前

“隻有一條腿的錫兵哈迪被拋入火中,可他對紙做的舞蹈姑娘的熱愛,超越了他殘缺的身體,那愛情堅定,直至他們的身體被焚燒成灰,卻依然能留下一顆心。”

菲尼克斯念完《堅定的錫兵》,看到郎追的呼吸開始放緩,漂亮的眼睛逐漸合上,他們的連接也因此中斷。

他想抱抱郎追,對他說“你要快點好起來,寅寅。”但是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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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追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他感到有人往他臉上塗抹清清涼涼的藥汁,帶著苦澀的清香。

父母在床邊輕聲說著話。

“脈象還好,胃口還好嗎?”

“他癢得吃什麼都不香。”

“我給他上了藥,很快就不癢了。”

“熏艾沒用,早知道我回家時用烈酒洗澡,寅寅說不定就不會染病了。”

“你要是用酒洗澡,整個人都要醉倒,而且對孩子來說,早點得水痘也不是壞事,這一次病完,以後都不用怕了。”

“他近日出不了門,在家裡怪悶的。”

“等他好了,我帶他出去玩。”

“去哪啊?”

“還有哪?天橋、茶樓,看看雜耍拉洋片,再瞅瞅那戲台上的刀馬旦。”

啪!

“看正經戲可以,粉戲不許看。”

“姐,我是那看粉戲的人嗎?嘶,你下手忒重,總有一天死你手上。”

啪!

秦簡又拍了郎善彥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手挽手出去了。

郎追閉著眼幽幽感歎,這兩口子明明孩子都能拔火罐了,還成日裡打情罵俏,夫妻關係這麼健康,鬨得他這個在金三角看慣刑事類霸總(其實就是強jian犯)的人怪不習慣的。

接著一個晃神,郎追又看到熟悉的黑色河流。

露娜蹲在草叢裡,穿著淺紅的條紋裙,棕色卷毛紮成兩個小辮,滿臉好奇地看著他:“寅寅,你是生活在羽蛇神身邊的祭祀嗎?是我媽媽讓你來救我的嗎?”

繼格裡沙的精靈、菲尼克斯的天使之後,郎追又多了個新身份,瑪雅神話主神的祭祀。

他理了理思緒,自我介紹道:“我不是祭祀,我是普通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能和你通感了,你可以叫我寅寅,我家裡是開醫館的,你呢?”

露娜連忙站直,拉著裙擺一禮:“你可以叫我露娜,我家是開木材廠、家具廠……”

3歲兒童扒著手指數,沒數明白自家到底有多少工廠。

郎追又說:“我是2月12日生日的,你呢?”

露娜眼前一亮:“我也是!好巧啊!”

郎追想,其實不巧。

他問明白了露娜到處身處哪個國家,聽到是阿根廷時,心裡並沒有太意外。

羽蛇神的傳說屬於瑪雅文明,而瑪雅文明屬於南美。

他看向不遠處寬闊的河流:“那這條河,就是巴拉那河嗎?”

露娜搖頭:“不是哦,它是內格羅河。”

內格羅河的意思,就是“黑河”,它是亞馬遜河最大的支流。

露娜很喜歡這條河,雖然她才認識它不到三天,而且它差點殺死了她。

“內格羅河真的很漂亮,像流動的黑曜石,我媽媽睡覺的地方,也可以看到這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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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善彥終於處理完了京郊水痘,回家來了,據說這次死了兩個孩子,其他都救回來了。

說起這次京郊水痘,郎善彥歎氣連連:“死掉的那兩個都是女孩,父母看著不嚴重就留家裡做家務,送到我這的時候已經快不成了,我邊上幫忙的郎中都不願意收,說本來就快死的孩子,往大夫這兒塞,就是等著她們死了好敲我們一筆。”

這種對病患家屬的猜忌不可謂不涼薄殘酷,可最殘酷的卻是大夫們會有如此反應,大多是因為他們真的遇到過這種事。

郎善彥會治水痘,可他救不了那兩個女孩,他為此心裡發疼,卻對現狀無能為力,因為他隻是個大夫。

但他也慶幸,自己是一個大夫,至少他的寅寅若是生了病,他就一定會治好寅寅。

湯藥配針灸,郎追好得很快,在杏花開敗的日子,郎善彥用鬥篷把他抱起來,帶著他去喜樂茶樓看《樊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