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 郭驛對她溫柔一笑,很有興味……(2 / 2)

狂轟亂炸 狗腿浪子 4281 字 2024-03-24

月亮從正當頭,走到了斜下,滿座儘歡,侍者進來碰上雪白的毛巾噴了花露水,給大家提神醒腦。

季潔站起來,“各位,我們後天在仙樂斯有一場演出,這是給大家的邀請函,如果有空的話,歡迎一起來玩。”

大家都是年輕人,聽到還有的玩,更是一陣歡呼。

飯局散了,季潔為大家一一叫好計程車,回家的送回家,回隊裡的送回隊。

柏珍晚上還有演出,坐著季潔安排的車先去準備,便先行一步,郭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柏珍遠去的背影,天空飄起了絲絲縷縷的細雨。

終於,他和她有了絲絲縷縷的關係,雖然還有很多隔閡。

從他們分開的那天起,郭驛就盼著,每天看著太陽紅著臉出來,再看著晚上黃著臉落下,有的時候一片雲都懶得披戴,一天就過去了,一天天下去,就這樣積攢了累累般痕,他有的時候覺得這些裂痕就像毒蛇一樣,會要了他的命的,但他不怕,他是在天空中和閃電擦過肩的男人。

“隊長,想什麼呢?”譚歡打斷了他,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個棒球,邊拋著玩兒,邊隨意的問。

郭驛收了收神,搖了搖頭,有些敷衍的回複,“今天打牌,太用腦子了。”

譚歡也很直接,“輸錢還要費腦子啊。”

郭驛抿起嘴,抬腿就朝著他屁股踢去,“你小子”

譚歡隨口又打趣道,“那得感謝柏小姐了,不然你今天腦子更疼了。”

郭驛一拳打了過去,“精力太多的話,明天多給我跑十公裡。”

經過了今天一天兩人的接觸,譚歡在旁邊看著,越來越覺得隊長和柏小姐絕對不是簡單的認識,但是發現好像自己多說了,於是咳咳清了清嗓子,掩飾著,補救道:“車來了,我們過去吧,有柏小姐的演出聽說都很火的,我的票給你,隊長你多去幾次,看看能不能爭取一起跳個舞。”

郭驛抽走他遞上來的票,隨手裝進口袋。

上了車,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發呆,沉默著,聽著刷刷的雨聲,思緒飄渺。

兩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柏珍和同學一起去舞廳,小夥子們一個個過來邀請她的姐妹們進了舞池子中間,片刻間便貼在一起婆娑起舞,久久,隻有她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動都不動。

“喂,柏珍,來跳舞啊。”郭驛看著台上就她一個,朝著她揮了揮手。

“我不太會,我是來陪她們的。”女孩子囁囁喃喃地答道。

郭驛知道了,她這是第一次來舞廳,他走向柏珍,笑著伸出手,柏珍擺了擺,拒絕著。

他猛的抓住柏珍的手,一把帶了下來,低頭對她說,“這裡可不能白看呢,今晚我教你。”

說著,他把扭捏的柏珍拉到了舞池裡。

台上樂隊正放著《四季歌》,是一支比較好跳的舞曲,慢三步,台上歌女們紅的紅,綠的綠,穿著露腿旗袍,踢著舞步,性感婉轉的聲音傳來:

春季到來綠滿窗,

大姑娘窗下繡鴛鴦。

郭驛借著舞廳昏暗閃爍旋轉的燈光,微微低頭,打量著柏珍,她是個頗為單瘦女孩兒,身體還未挑的周全,略略扁平的身體在白色襯衫裡留著很多空間,一條藍色的直筒裙子,腳上是白色的襪子和黑色小高跟皮鞋。

柏珍那是還小,臉上的小絨毛在燈光下看著可愛極了,睫毛一眨一眨,身上透著一陣陣甘甜,是令人無法自拔的水秀,柏珍很靦腆,怯生生的,臉上還有些羞紅。

柏珍跟著音樂走了幾步,才兩三下,就踩到了他的皮鞋,她靦腆地把頭埋的更低了,一直含糊地說著“對不起。”

起初,郭驛並不貼她太近,隻稍稍用手背碰著她的腰肢。

柏珍生硬地又走了兩步,惶恐地抬頭看他,“這舞太難了,我不要跳了。”

郭驛對她溫柔一笑,很有興味地看著,“不要緊,這是三步的,簡單,你跟著我,我給你數數,打拍子。”

說完,他把柏珍抱緊了些,兩人身體貼著更近了一些,郭驛的麵頰貼近柏珍的耳朵,輕輕柔柔地數著:“一,二,三……”

柏珍羞的一直沒有抬頭,但郭驛看到了柏珍臉泛著的一陣一陣紅暈,他的心也咚咚咚的跳了起來。慢慢的,柏珍鬆下了緊繃的身子,兩人靠在了一起,歌曲繼續唱著:

小橋下我們約定了方向,

明年我就是你的新娘。

靠著你的肩膀羞紅臉龐,

是誰在那輕輕唱。

春季到來綠滿窗,

大姑娘窗下繡鴛鴦。

此刻,郭驛特彆想和誰說說話,可是他能說給誰聽呢,他身兼重職,一句話可能就是一條命,且就淺說給雨和星星來聽吧,多少個夜晚都是這樣過來的,他知道的,雨和星星和人一樣,也長著耳朵,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