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冷笑了一聲“分明是你不明事情緣由胡編亂造毀我清譽,怎地,我難道要生生受著你臟嘴帶來的後果,還有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嗬斥“南枝。”
南枝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君無渡壓著劍眉,一雙鳳眸冷冷地盯著她。
“我問你,你可知錯?”
南枝望著君無渡晃了晃神,她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說些什麼,最終,所有的話都悉數收了回去。
在君無渡的眼裡,宋朝顏受傷的那一刻就已經為她定了刑。
而她生生受了中級引雷決,若不是體質特殊她此刻丹田定已破損,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宋朝顏手臂的一點小傷。
南枝隻覺得好笑。
所以,還讓她來辯什麼呢,直接定刑不就行了嗎?
她淡淡地看著君無渡,“弟子無話可說,要罰便罰吧。”
君無渡站起身,鳳眸半垂,居高臨下地看著南枝:“目無尊長逞凶好鬥,當眾鬥毆肆意妄為,冥頑不靈傷及同門!罪上加罪自己去領八十戒鞭!”
此話一出,圍觀的宗門弟子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
“這八十戒鞭打下去,最少得躺一個月,會不會太重了。”
“好歹也是親傳弟子,這也確實有些重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玉宵長老一向鐵麵無情,絕不會因為是自己的弟子就有丁點徇私。”
八十戒鞭,南枝本以為不過二三十鞭,咬咬牙躺半個月就過去了,沒想到竟然罰得這麼重,憑什麼?
不服地捏著拳頭,她看著君無渡大聲反駁道:“公然出手和同門惡鬥確實犯了宗規,但是明明是彆人有錯在先,憑什麼我不能動手教訓維護我自己的尊嚴?”
君無渡壓著眉足足盯了南枝許久,才用一種冷得讓人發寒的聲音說道:“從你入宗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告知過你,修煉修的是自身修煉修的是心境。入門這麼久你竟然還能被三言兩語挑撥影響,衝動做事不顧後果。如今若是不好好教訓於你,你這般執拗偏激的性子早晚得誤入歧途釀成大禍。”
南枝隻覺得好笑,看著那站在台階之上的君無渡,隻覺得他變得那麼道貌岸然。
明明是因為傷了宋朝顏而已,才將她罰得如此之重。
這破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跟這樣的偏心的人根本講不通道理。
就在君無渡轉身正要坐回一旁的椅子時,南枝平靜地喚了一聲。
“師尊。”
君無渡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她,斜晲的鳳眸裡一片寒霜。
南枝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既然我這般不堪教化,師尊不如此時就把我逐出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