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童星9 星星就應該高懸夜空發光……(1 / 2)

什麼意思?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手機屏幕前無數觀眾心裡都升起這樣的疑問。不少人第一反應都是點擊回放,迅速將進度條拉到最後,又重新聽了好幾遍錄音。

經過最初的靜默,這三十秒視頻的彈幕猶如井噴般,瞬間鋪滿。

【這段錄音是節目組安排的吧?有沒有人能出來給我解釋一下!!!】

【我的天,什麼叫做最大的謊言?】

無數疑惑盤旋在觀眾心頭。

因為許意遠這段時間經常在微博裡宣傳這期綜藝節目,許意遠的粉絲都是組團過來刷綜藝的。

粉絲比路人最先回過神,開始在彈幕跳腳。

【許危衡這個吸血鬼跑了,他媽媽怎麼又跑出來了,他們母子兩都有病吧。】

【嗬嗬,這一回又想怎麼吸我家哥哥的血。】

彈幕很快變得烏煙瘴氣。

在這裡留言是注定不可能得到解惑的,不少路人閒來無事,跑到節目組的官方微博底下繼續追問。

點讚數最多的評論如下:

【我試圖對錄音做一段閱讀理解,“不是親父子,勝似親父子”這句話是最大的謊言。

如果後者是假的,也就是說許稷和許意遠的關係並沒有多好。但這段時間,他們兩人的父子情營銷鋪天蓋地,我覺得父子情不像是假的。

那也就是說,假的是前者——

許稷和許意遠其實是親生父子!

靠啊,節目組滾出來,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吃瓜的時候,每一個網友都是福爾摩斯。

他們大膽猜測,順藤摸瓜,抽絲剝繭,揣摩字詞。

【我記得節目組宣傳這期節目時,有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許稷說,他教不好許危衡,就讓輿論來教導許危衡。這段時間,許危衡被罵得像過街老鼠一樣,他才十六歲,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剛上高一高二的年紀,叛逆一點是很正常的事情。咱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但就是說,虎毒尚且不食子。】

【細思恐極】

不得不說,姚容半遮半掩的效果,可比直接把真相說出來的效果要好。

吃瓜網友永遠不會嫌吃瓜麻煩。

因為節目組始終在躺屍裝死,網友從他們那裡得不到實錘,隻好繼續去扒。

他們扒到了許稷在鏡頭前對許意遠的誇獎,也扒到了許稷在鏡頭前對許危衡的漠視。

還有人將許稷和許意遠的五官放在一起對比。

鼻子,高額頭,嘴唇,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是單純的巧合嗎?

網友們按捺不住,殺向許稷和許意遠的微博,要他們站出來回應此事。

“媽,還是聯係不上《娛樂新世界》的導演嗎?”

暖橘色燈光的室內,許意遠兩手插在發間,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許意遠媽媽恨恨放下手機:“正在通話中。”

許稷猛吸一口煙,臉色鐵青:“我們這是被《娛樂新世界》狠狠擺了一道。”

沒錯,在這時候,許稷認為幕後黑手是《娛樂新世界》的導演。

畢竟,幕後黑手不是《娛樂新世界》的導演,難不成還能是他前妻?

真是滑稽可笑。

許稷揮揮手,驅散吐出的煙圈:“算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先不去追究是誰在搞鬼,還是來想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吧。”

許意遠媽媽咬了咬唇:“這是姚容的錄音?”

許稷沒好氣道:“我怎麼還記得她的聲音?”

“這件事要想解決,還得先聯係上姚容和許危衡。”許意遠媽媽說,“你去聯係他們,多說說軟話,打聽打聽他們手裡掌握了什麼證據。”

一想到給他帶來那麼多麻煩的前妻和大兒子,許稷就心中生厭。

他忍著厭煩,捏著鼻子拿出電話,先給許危衡打了電話。

關機狀態。

許稷的臉色更難看了,轉而去撥打姚容的電話。

結果——

依舊是關機狀態。

許意遠聲音很輕,小心翼翼道:“他們……他們不會把你給拉黑了吧……”

許稷一把奪過許意遠的手機,用許意遠的手機撥打了姚容的電話號碼。

這回電話果然不再是關機狀態,而是正在通話中。

***

與燈火通明的許家不同,遠在千裡之外的穎縣,不少人家裡都已經熄了燈。

姚容站在窗邊打電話。

這通電話是《娛樂新世界》的導演打來的,他在跟姚容分享各項數據。

“短短兩個小時,我們這期綜藝的播放量漲了五百萬。”

“微博熱搜裡,有八個詞條都與這件事有關。其中一個詞條在第一,另一個在第三,網友們非常激動,他們現在已經蹲守在許稷和許意遠的微博底下,要求許稷和許意遠給個說法。”

話說到這裡,導演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姚女士,我們這段時間合作得這麼愉快。要是你想參加綜藝接受采訪,一定要考慮我們《娛樂新世界》。”

這件事可是近期最大熱點。

他這麼殷勤,為的自然是能和姚容繼續合作。

都是千年老狐狸了,他看得出來,這位姚女士的手段絕對不止於此。

“你放心,合作愉快。”

姚容給了導演一句準話。

剛掛斷電話,一陣清越的笑聲從院子傳來。

是許危衡的笑聲。

這段時間,姚容見過幾次許危衡笑,但都隻是唇角勾起的輕笑,像現在這樣高興到笑出聲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姚容被他的笑聲感染,走出房間。

月色如流水般傾瀉而下,隨燈光一塊兒將院子照亮。

剛剛許危衡坐在小板凳上,平安不知道從哪裡玩回來,狂奔著撲向他。

慣性作用下,他被平安帶得翻坐在地,衣服也被平安蹭臟。

他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剛爬起來一些,又被平安再次撞倒。

疼倒是不疼,就是覺得有些好笑,所以許危衡忍不住笑出了聲,拎著平安的後頸皮。

“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居然連著撲倒我兩次。”

“平安才剛滿一歲,它能有什麼力氣。”輕柔的笑聲傳開,姚容走到許危衡麵前,朝他伸手。